宝宝锕~进去就不痛了在线观看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太深了

w 2023-06-02 09:06:36

 于是,白青琅被人送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整个集贤园的人到的整整齐齐,目光炯炯。

  甚至连一向都不怎么爱搭理人的藏狐兄妹都来了。

  他一进来,霎时间就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集贤园这群人,各个都不是好相与的,连他这个族长大人身边的红人都在他们面前讨不了好,特别是那被族长亲自请来的肖寒,一向的目中无人,又从来都不太能看得上他,这时候怎么会……

  穆棠这人是有些邪性和变态在里面的,她在这里专门等着他,他很理解。

  

  难不成只不过过了一夜,他们整个集贤园就已经被穆棠给同化成功了吗?

  白青琅在此刻有一种转身就走的冲动。

  但想到族长大人的嘱托,他还是咬了咬牙,僵笑着走了进去:"诸位今日倒是聚的整齐,是有什么稀奇事吗?"

  叶紫轻笑:"当然是为了等你啊。"

  就连那一整天话都不说一句的肖寒都惜字如金道:"对。"

  

  

  穆棠就带着得体的笑,招呼道:"白公子,我们就等着你呢,欢迎加入集贤园大家庭。"

  

  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在下只是受了点儿小伤罢了,只是族长大人觉得是穆姑娘救了我,你我又相处愉快,才把我送到穆姑娘这里,还真是叨扰穆姑娘了1."

  

  白青琅就松了口气,问道:"如此,不穆姑娘准备让我住在何处?"

  穆棠摆了摆手:"这个不急,咱们先做别的。"

  

  穆棠:"对啊,时间到了,现在不开始的话,我怕等一会儿就来不及开始下一个项目了。"

  白青琅更是满头雾水,正想让穆棠说清楚一点儿,就见一阵风吹过,穆棠身前的那张纸被吹到了他脚边。

  白青琅下意识地捡起,视线落在其上。

  第一行:白青琅康复计划。

  第二行:每日卯时起,跳跃训练一万个。

  白青琅:"……"

  他腿肚子抖了抖,强笑道:"姑娘真是说笑了,我现在一条腿正受着伤,这个康复计划……"

  穆棠微笑:"白公子啊,是不是在说笑,你还不明白吗?"

  白青琅明白,他当然明白。

  这话,放在别人嘴里或许是说笑,但在穆棠这里,这就是纪实文学啊。

  他强调:"穆姑娘,我是病人!"

  穆棠语重心长:"我当然知道,但是白公子,我这都是科学的康复方法,是适合妖族体质的康复计划,我都是为了你好啊!"

  顿了顿,她缓和语气:"当然,白公子若是不认可我的康复计划的话也行,那我就去请你们族长大人另谋高就……"

  她说着就要起身。

  白青琅:"等等!"

  穆棠看过去:"怎么?"

  白青琅深吸一口气。

  族长大人为何要把他放在穆棠这里,他当然明白。

  一则是为了监视这身上还带着族长大人想要的东西的穆棠,二则,就是就近监视集贤园这群人。

  现如今他若是因为个人原因被退了出来……

  他干笑:"穆姑娘……说笑了,穆姑娘一片好心,我当然是愿意的。"

  穆棠看着他,微微笑了笑。

  于是,集贤园的这天早上显得格外的热闹。

  往日里互相不搭理的集贤园大才们居然前所未有地坐在了一起,一边吃着穆棠友情提供的瓜子,一边看白青琅蛙跳。

  年级小一点的藏狐妹妹甚至还帮他数着数。

  "三百二十九,三百三十!加油!你可以的!"

  别人说加油,或许真的是加油。

  但藏狐妹妹顶着那张脸说加油,白青琅总有一种自己被嘲讽了的感觉。

  送他来的妖族一脸同情地看着他,脚步沉重地走回去给自家大人复命。

  白戾之漫不经心地问道:"如何,他们的反应怎么样?青琅和他们相处的还愉快吗?"

  下属斟酌了一下,谨慎道:"白青琅大人……很能吃苦。"

  白戾之点头:"青琅一向如此。"

  他又问:"那集贤园的大才们是什么反应。"

  下属干笑了两声,很有语言艺术地回答道:"自从青琅大人来了之后,集贤园的大人们空前团结,彼此之间的气氛都变得其乐融融了起来。"

  白戾之惊讶挑眉,随即欣慰地笑了:"不愧是我最看重的人,连集贤园那群大才都能因为他好好相处,青琅倒是很有能力。"

  下属:"……"

  空前团结的一起看白青琅大人的乐子,怎么能不算空前团结呢。

  而另一边,有了这么一群以看乐子为终极目标的监工兢兢业业,穆棠直接被解放了出来。

  她带着众人回到了他们的院子,一进门,穆棠直接就道:"看来白戾之搜集的这群人才,也不是很想给他卖命啊。"

  否则的话,这群人不会看白青琅的乐子看得这么快乐。

  穆棠摇了摇头,又道:"白青琅突然跑过来跟着我们,也不知道是为了禁地令牌,还是他发觉我们对那瓶血动手脚了。"

  她话音刚落,刚才还显得有些无所事事的大师伯突然抬起头,有些敏锐道:"血?什么血?"

  穆棠随口:"哦,忘了告诉你们了,我们回来的路上从他们身上搜出了一瓶血,我怀疑这就是那白青琅频频去往人族的原因……"

  边说,穆棠边随手从储物戒里把那被她匀回来的半瓶血拿了出来:"就是这个了,我们……"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大师伯却突然伸出手,一把夺过了那瓶血。

  穆棠一怔:"大师伯?"

  她转头,看到了大师伯突然冷下来的脸。

  他看了那瓶血半晌。

  穆棠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她低声问:"大师伯,怎么了?"

  大师伯沉默半晌,平静地将那瓶血放在了桌子上。

  他问:"你们说,你们是从哪儿得来的这东西?"

  穆棠立刻道:"从柳逢的身上,这是白戾之每月派人从人族取回来的东西。"

  大师伯喃喃:"人族,居然是人族吗?"

  穆棠皱眉:"大师伯,你怎么了?"

  大师伯深吸一口气,突然问:"你们知道这是什么血吗?"

  穆棠轻声道:"卫长偃只说,这里面蕴含的力量很强大。"

  大师伯轻笑一声:"当然了,怎么会不强大呢。"

  "毕竟,这里面装得可是一位上古大魔的血。"

  穆棠一怔:"上古大魔?"

  大师伯平静道:"据说,上古曾有天地初开的第一把神剑,神剑之主持剑在正魔之战上斩杀了十二魔头,正魔之战结束,他因为十二魔头的诅咒沾染魔气……"

  穆棠越听越觉得不对。

  这不是……

  她突然伸手,一把握住了身后的重剑。

  这不是这魔剑剑灵的第一任主人的故事吗?

  魔剑也喃喃道:"这是……主人?"

  大师伯还在继续。

  "……神剑之主为了摆脱诅咒,将自己身上的魔气剥离,重塑身躯,将一半灵魂和魔气一起放了进去,成为了新的魔头。"

  穆棠反应了过来:"你说的上古魔头,就是这个魔头?"

  但她又很快摇头:"不对,既然是上古,那他的血液又怎么会流传至今呢?"

  一边说着,她一边在心中问魔剑剑灵:"这是你主人的血?"

  剑灵十分迷茫。

  它喃喃道:"主人将身上的魔气剥离成了魔头之后,也将我身上的魔气剥离成为了魔剑,我只有身为神剑时跟着身为正道魁首的主人的记忆。"

  穆棠:"但你说你两个主人同归于尽落入魔渊后,曾经的魔剑为了救你融入了你的身体……"

  剑灵苦笑:"但我也只是获得了它的力量和在魔渊生存的能力,没有获得它的记忆。"

  穆棠就叹息了一声,不再说话。

  而此时,大师伯也回答了穆棠刚刚的问题。

  为什么上古魔头的血会保留到今日?

  他淡淡道:"我也不知,只是曾经有人和我们这么说过。"

  一旁,卫长偃意味深长的重复:"曾经有人。"

  穆棠神情一凛,很快意识到不对。

  她立刻问:"大师伯,你怎么会认得这个?"

  大师伯揉了揉额头。

  他平静道:"我第一次见这个东西的时候,是在红衣阁。"

  "当初,红衣阁收集了一群无父无母的孤儿,给每一个孤儿一滴魔血,将他们融入丹田之中。"

  "我就是其中之一。"

  "当年三百多个孤儿,妖族人族都有,我是唯一活下来的那个。"

  穆棠沉默了。

  她面无表情道:"红衣阁。"

  大师伯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满不在意道:"现在的红衣阁已经不是当年的红衣阁了,我逃出去之前,就已经有人杀了当初的红衣阁阁主,况且……"

  他平静道:"我活下来了又怎么样呢?他们想用魔血,炼出人间杀器,但是偏偏,唯一活下来的我没有展现出任何才能,是个只能修一修傀儡杀手的废物罢了,都过去了。"

  燕行听得震惊又心酸,连忙安慰大师伯:"前辈才不是,明明是他们……"

  他嘴拙,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由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穆棠。

  穆棠眉峰不动,只平静道:"大师伯,真的过去了吗?"

  大师伯嘴唇微微动了动。

  片刻之后,他笑道:"当然……"

  穆棠却没等他说完,直接转身道:"大师伯,出现在白狼一族的这瓶血,正好可以让我们顺藤摸瓜的查出这魔血的来历。"

  "可能这辈子就这一次机会了,该报仇的报仇,该发泄的发泄,就不要再骗自己说什么不在意了吧。"

  说完,她不看身后众人的表情,转身离去。

  身后一群人被震在了原地。

  半晌,大师伯动了动嘴唇,哑声道:"当然……没有过去。"

  年幼之时,那死在身边的一个个幼小身躯,每一个都是他的亲身经历。

  他甚至还记得,他被放出那间地牢时,那些人给了他一把刀,让他杀了地牢里除他之外的另一个孩童。

  那个孩童也融合了魔血。

  但他融合的并不好,整个人不人不鬼,并且不受控制。

  这是他们眼里的失败品。

  有人按着他的肩膀道:"你看,他活得多么痛苦,去,给他一个解脱。"

  他僵硬了走过去,那孩子就抬起了头,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恐惧。

  他很痛,痛到即使害怕死亡,还是流着泪说:"你杀了我吧。"

  给他个解脱。

  杀了他,他们都会解脱。

  但他终究还是个懦弱的人。

  他不敢杀人,不敢直视别人的死亡,也不敢让自己的手沾染鲜血。

  那把刀掉在了地上。

  另一个人捡起了刀,稚嫩的声音嗤笑一声:"废物。"

  然后,他就听见了刀刃入人肉的声音,还有那孩子的闷哼声。

  然后呢……

  在话本之中,这样的经历会培养出一个一心复仇杀伐果断的主角,他们被鲜血浇灌着成长,最终逆风翻盘,为所有人报仇。

  但他什么都不是,哪怕融合了魔血,他终究也只不过是一个安于现状、胆小懦弱的废物。

  他喜欢为自己在意的人洗衣做饭、喜欢看他们吃到好吃的时满足的表情、喜欢忙忙碌碌的照顾一大家子。

  他不求上进,小富即安。

  那件事过后,他仇恨过,憎恶过。

  但他最终的选择是得过且过,在红衣阁里做着最让人唾弃的废物,然后找到机会,远走高飞。

  他只想过平平静静的日子,粗茶淡饭、洗衣做饭、照顾在意的人。

  他甚至想像个凡人一样,就这么劳劳碌碌地一生,然后生老病死。

  直到他遇见了青月和青竹。

  师侄们总说,自家师尊太过分,宗门里任何杂物都是他在做。

  他却觉得,他哪怕就这么做一辈子,也是好的。

  但是发生的事情不代表已经过去了。

  曾经的过去了,那这次呢?

  退一步、再退一步,然后呢?

  他动了动嘴唇,突然道:"师侄。"

  谢蕴立刻抬头:"大师伯!"

  青兕真人:"我要去锻体,把你小师姐为我安排的那张时间表给我。"

  谢蕴精神一震,立刻道:"那大师伯要尽快了,因为按照时间表上的规划,您已经晚了一个时辰了。"

  青兕真人:"……"

  突然觉得,复仇这件事,果真不是谁都能干的。

  ……

  穆棠一脸高冷地走出了院子。

  然后她就顿住了,看着外面的水池发呆。

  996在她脑海中小声逼逼道:"宿主,你刚刚真是帅呆了,气场简直八米五!"

  剑灵也到:"主人,你刚刚真有我第一任主人的风范!"

  穆棠淡淡点头:"基本操作。"

  然后盯着水池里的鱼发楞。

  现在问题来了,帅也耍了,人也走出来了,此时此刻,她肚子饿了。

  提问,耍了帅之后再转头回去要早饭吃,人设会崩坏吗?

  她正沉思着,身后就传来一个幽幽地声音:"你饿吗?"

  穆棠吓了一跳,一转头,就看到卫长偃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穆棠坚强:"区区饥饿罢了。"

  卫长偃啧了一声,伸手就递给她一盘糕点,还有一盘摆盘十分精美的包子。

  穆棠稀奇:"你是从哪儿拿来的?"

  卫长偃:"你就说你吃不吃吧。"

  穆棠直接接了过来。

  两个人也不在乎形象,就这么一人端着一个盘子,一边走一边吃,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穆棠给白青琅设置的训练区。

  她打了个嗝,意犹未尽:"真不错,这集贤园的伙食倒是很好,你这是从哪儿拿来的?比昨夜的晚饭好吃多了。"

  卫长偃缄口不言:"别问。"

  穆棠也不在意,只道:"要是有喝的就更好了。"

  卫长偃就往旁边看了一眼。

  穆棠也顺着看了过去,就见训练场旁边的石桌上,正摆着一碗银耳羹。

  卫长偃:"银耳羹喝吗?"

  与此同时,端着碟子走过来的仆人惊呼:"白青琅大人的早食呢?谁拿了大人的早食?这可是我们专门定做的病号餐啊!"

  穆棠:"……"

  她看着手里仅剩的一个包子,果断杀包灭口。

  因为每个人想想展示一下自己对"社畜"一族的了解,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是个假妖族,所以他们这第一次见面,居然称得上相谈甚欢。

  领他们来的妖族在一旁看得佩服无比。

  这集贤园里住着的四个人,各个都不是好相与的。

  那肖寒为人冷淡,据说还是白戾之大人亲自请来的,却连大人亲自来看他都显得有些爱答不理,但偏偏实力强大,挑衅他绝对没什么好果子吃,在这集贤园中地位超然。

  叶紫美艳绝伦,但性格嚣张跋扈,一手毒术使得炉火纯青,让人不敢小觑,但幸亏这人还挺有原则,轻易不会给人下毒。

  那兄妹俩更是性格古怪,平时只与彼此交流,不与外人说话,看人时还总是一副看不起你的嘲讽脸,把人惹怒了还十分无辜的样子,看起来分外的可恨。

  而此时,这几人都在饭桌上侃侃而谈着自己对社畜一族的看法,连那性格古怪的兄妹俩都听得认真,简直一大奇景。

  带他们来的妖族觉得,这社畜一族果真背景深厚,否则的话,这些平日里各个都是狠角色的人,怎么谈到社畜一族就如此有话说,一幅恨不得谈上三天三夜的样子。

  这妖族心中就升起了浓浓的敬畏来。

  但殊不知,真正"相谈甚欢"就只有穆棠一个人。

  好不容易这场饭局结束,散场时,穆棠尚且还意犹未尽,其他人却多多少少的都松了口气。

  穆棠和他们一起走出大堂,去往自己的宿舍,分开的时候,还颇有些恋恋不舍道:"我和诸位一见如故,咱们改日再闲聊!"

  

  

  唯有那藏狐兄妹认真道:"几位果真是学识渊博,我们兄妹还要多多向你们学习。"

  

  

  送他们来的那妖族很有眼色,将他们的住所安排下去之后就立刻走了。

  这四个真假妖族寒暄了片刻之后,也飞快地溜了。

  只有穆棠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一南一北的走远。

  走出很远了,她还能听到那藏狐兄妹中的妹妹小声道:"哥哥,我们当真是孤陋寡闻了,这社畜一族……"

  当哥哥的连忙打断了她:"嘘,这些人看起来都是有本事的,咱们万万不可在他们面前露了怯。"

  兄妹俩商量着,一脸严肃地离开了。

  穆棠站在原地,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诸如大师伯和谢蕴一流的,早已经摸清了穆棠是个什么德行,对于她这肆无忌惮忽悠人的行为十分安详。

  唯一搞不清状况的是还没太适应节奏的燕行。

  他低声埋怨道:"我说穆仙子,你给我们安排的身份既然是有原型的,也不提前和我们说一声,我也好提前学习,就像刚刚,他们说起社畜一族头头是道的,害得我都不敢说话,生怕露馅了。"

  霎时间所有人都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谢蕴一言难尽地看了他半晌,"所以你觉得,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他谨慎道:"你开心就好。"

  燕行不明所以。

  于是回他们公寓的路上,他就一直在琢磨。

  琢磨半晌,他终于反应了过来,震惊:"可是卫兄说这是真的……卫兄!你在骗我?!"

  卫长偃:"哈哈哈哈哈!"

  众人:"……"

  卫长偃和穆棠,你但凡信一个都挺惨的了,你还信了两个。

  燕行神情郁郁。

  他们就这么一路走过了小桥流水的小花园,走过了长长的游廊,又过了一片不大不小的人工湖,终于走到了妖族安排给他们的院子里。

  院子大的能跑马。

  穆棠一路上越看越沉默,当看到这个能跑马的院子时,她的内心已经相当平静了。

  她冷静问道:"我要是让大师兄修这么一个院子……"

  卫长偃立刻接话:"你大师兄马上就能步你师尊的后尘,叛宗跑路。"

  穆棠:"……"这是什么地狱笑话!

  卫长偃又若无其事道:"但是我住的地方就不一样了,我的住所最起码有这个集贤园的十几倍大。"

  穆棠平静地看了过去。

  卫长偃不动声色地微微站直了身体。

  就听穆棠幽幽道:"怎么,你是在和我炫耀吗?"

  卫长偃:"……"

  一直到走进院子分配好房间,卫长偃还在思索他说自己的住处和炫耀有什么关系。

  他问了自己的下属。

  下属一号:"……"早知道就应该烂在半妖的牢房里吃虫子。

  下属二号:"……"还不如烂在红衣阁的地牢里吃香喝辣。

  最终一号干笑道:"大概……是您长得就很像在炫耀吧。"

  不然你在魔族那一大把的仇敌,您觉得是怎么来的呢?

  卫长偃闷闷不乐。

  他幽幽道:"本座现在很能理解那藏狐兄妹的心情,说任何话都能被人当成挑衅,这大概就是不被理解的痛苦吧。"

  两人:"……"

  别碰瓷人家藏狐兄妹了,人家顶多是长相方面的问题,但你长相有问题吗?他被人记恨,单纯的就是在无意识的看不起人啊!

  除了郁郁寡欢的卫长偃外,其他人都在围着终于被找回来的大师伯一行人表示祝贺。

  燕行想到自己被困牢房的经历,唏嘘不已。

  同是天涯沦落人,他正想说青兕真人受苦了,一转眼,就看到了脸整整胖了一圈的青兕真人。

  燕行一顿,又看向了谢蕴。

  这个小少年自从进了问道宗,营养上来了之后就开始蹭蹭地长,从红衣阁走一趟出来,他不只是胖了,连身高都往上拔了一些。

  于是这句"你受苦了"他愣是没说出口。

  这是红衣阁吗?这分明是养猪场!

  燕行没说出话来,大师伯反而看向了他,顶着一张胖了两圈的脸,疑惑问:"燕公子一直盯着我看,是有什么话说吗?"

  穆棠平静回答道:"可能是觉得你这几天过得还不错吧。"

  大师伯憨厚笑道:"还好还好,红衣阁伙食还不错。"

  差点儿吃虫子的燕行:"……"

  同情无了。

  而此时,另一边。

  柳逢和白青琅包的像个木乃伊似的,恭恭敬敬地站在一白发男子面前。

  白发男子不紧不慢道:"你们跑这一趟,也算是受苦了。"

  白青琅羞愧低下头:"属下居然被半妖一族抓住,辜负大人的信任了。"

  白发男子笑道:"无妨,只可惜你们逃回来之后,那半妖一族就举族逃走了,否则的话,我倒是要让他们看看,动我的人是什么下场!"

  白青琅顿时一脸的感动:"白大人……"

  白戾之亲自走下高台,拍了拍白青琅的肩膀:"苦了你了!"

  白青琅一脸激动:"为大人效死!"

  白戾之也一脸的感动:"青琅……"

  两个人执手相望泪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们君臣相得,柳逢就站在一旁,默默地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他这是第一次见他们狐族效忠的大人。

  他之前只听说过这位大人很会礼贤下士,但也没人和他说,他这礼贤下士的方式会……这么肉麻啊。

  柳逢安静如鸡地低着头。

  好不容易等他们君臣相得完了,这对主仆终于想起了正事。

  白戾之温和问道:"你这次带回来的东西……"

  白青琅就看向了柳逢。

  柳逢十分乖觉,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反手抽出匕首,当场割开了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

  他这个连主君的面都没见过的底层人士,这个时候也轮不到他挑三拣四了。

  白青琅就在一旁解释道:"我被半妖一族抓回来的时候就把东西交给柳逢了,他很聪明,直接割开手臂藏进了伤口中,东西安然无恙。

  白戾之满意点头:"柳逢机敏,你也很果决。"

  柳逢取出了瓷瓶,恭恭敬敬地递给了白戾之。

  白青琅见状伸手拦住,接过那瓷瓶,拿出帕子擦干净上面的血,这才重新递了过去:"大人,别污了手。"

  柳逢:"……"

  你清高啊,你让我割肉藏东西的时候怎么没嫌弃我的血?

  被迫成为他们君臣play的一环的柳逢整个人都麻了。

  白戾之只笑了笑,点头道:"还是你心细。"

  带着满意地微笑,他缓缓地打开了瓷瓶。

  ……然后就看到了一瓶掺了水之后显得格外稀的血。

  白戾之:"……"

  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白青琅尤不自知,在一旁指指点点:"这血似乎一点儿稀啊。"

  他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白青琅也察觉不对,小心问道:"大人,这东西……"

  白戾之面无表情:"你把东西从那人手上拿回来的时候,打开看过吗?"

  白青琅顿时低头:"大人说过,拿到东西之后只带回来就行,属下从未打开过。"

  "哦,是吗?"他便看向了柳逢。

  柳逢心里一惊,知道锅要来了,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压低了头道:"大人明鉴,从属下把这东西藏进伤口之后,从未拿出过!"

  白戾之:"是吗?你确定这东西,从来没离开过你的视线?"

  柳逢心里一颤。

  他想起了自己回来的路上那突如其来的昏沉。

  可是看穆棠他们的反应,自己应该只是失去了意识片刻而已。

  他不敢犹豫,也不敢怀疑。

  他心里很清楚,这个时候,无论是与不是,他但凡表现出一点儿迟疑,自己就完了。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毫不犹豫:"是!"

  "这东西,没有离开属下视线片刻!"

  白戾之就眯起了眼,转着手里的玉瓶。

  柳逢咬牙维持住坚定的神情。

  片刻之后,白戾之淡淡的移开视线,笑道:"别紧张,问一句罢了。"

  他看着玉瓶,若有所思道:"我让你从人族找的东西,你找到了吗?"

  那禁地令牌吗?

  柳逢立刻道:"就在穆棠他们身上。"

  白戾之不紧不慢:"那东西不是我要的,而是给我这瓶血的那个人要的。"

  柳逢心中一动。

  那个大人一直联系的人族,要妖族的禁地令牌?

  白戾之不紧不慢:"我迟迟没能找到,也许,这就是他对我的警示吧。"

  他似乎不再追究这件事了,一把将玉瓶丢给了白戾之:"你将这东西送去我仓库。"

  白青琅:"大人这次不用吗?"

  白戾之摇头:"还不到用的时候。"

  白青琅点头:"那穆棠他们身上的东西……"

  白戾之轻笑一声:"既然是人才,我自然是不能强要他们的东西的,人在这里,东西总不能跑了,先放着吧。"

  柳逢心中一动。

  大人虽然对整个狐族施压要找令牌,但他对令牌的态度却似乎和妖皇一样,很不在意。

  他找令牌,只是因为给他血的这个人想要令牌。

  但是现在,因为这瓶血被掺水的事,大人似乎觉得给他血的那个人在警示他,心中有了不快,便直接拖了下去。

  这……

  柳逢心中还在思量,白青琅却对他的决定毫无异议:"是!"

  白戾之看向他,温和道:"青琅,你在半妖一族的时候,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白青琅毫不犹豫:"他们逼问我频频去人族的原因,属下咬碎了带毒的暗嚢。"

  白戾之丝毫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样子,反而赞许道:"忠心。"

  柳逢听得心里一沉。

  对自己的心腹都不在意生死,那他们……

  他们狐族的选择真的对吗?

  但这对主仆丝毫不觉得他们的对话有什么不对,白戾之甚至问道:"你能活下来,也算是命大。"

  白青琅笑道:"说起来,倒是穆棠他们救了我。"

  白戾之眼神闪了闪:"哦,是吗……"

  他若有所思片刻,然后直接拍板:"你现在身子也虚弱,穆棠他们既然救了你一命,那本座就拜托他们帮你调理身体,如此,你明日起,就去他们那里报道吧!"

  白青琅:"……"

  刚才说起自尽都不眨眼的白青琅脸色当场就变了。

  他张嘴就想反驳,白戾之却拍着他的手道:"有你,真是我的幸事!"

  白青琅哭丧着脸:"……是,大人。"

  柳逢:"……"

  他现在突然觉得,不受重视也挺好的。

  ……

  第二日,穆棠就收到了白戾之的照顾病人委托书。

  给她带话的妖族满脸的羡慕:"族长还真是信任你啊,青琅大人可是我们族长身边的红人,您一来,族长就直接把青琅大人交给你们了……"

  穆棠:"……"

  她二话不说,扯起一张纸就写了起来。

  谢蕴犹豫了片刻,小声问道:"师姐在写什么?"

  穆棠微笑道:"既然都把白青琅交给我们照顾了,我当然不能辜负他们的信任,我这就列一个针对白青琅的全天候康复计划!"

  谢蕴:"……"

  是直着进去躺着出来的那种康复计划吗?

  白青琅完了。

  卫长偃还兴致勃勃地凑了过去:"正好,我来给你润色。"

  谢蕴:"……"

  很好,卫长偃也出手了,这下连灰都不剩了。

  他转头就走。

  大师伯问:"师侄去做什么?"

  谢蕴:"毕竟相识一场,给白青琅做个骨灰盒。"

  很是善良。

  又过了片刻,在穆棠和卫长偃的努力之下,这张计划表终于做完了。

  与此同时,得到消息的叶紫和肖寒匆匆赶来。

  他们本想打听打听白青琅的事,看到穆棠眼前被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就顺口问道:"仙子这是在做什么?"

  穆棠老老实实:"给白青琅列了一张康复计划。"

  叶紫眼神一闪,不动声色地凑过去看了看。

  第一感觉,这张计划列的真满,穆棠仙子还挺敬业,列的这是五天的计划吧。

  然后定睛一看。

  这是一天的。

  两人:"……"

  他们缓缓抬起头,对视一眼。

  肖寒迟疑:"穆姑娘,一个重伤的病人,真的能撑得住每日早起一个时辰的跳跃训练吗?据说他的腿还伤了……"

  穆棠面不改色:"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拥有铁一般的意志,咱们就算是卷,也能把病魔卷死!"

  两人:"……"

  他们或许该准备准备了。

  比如说,白青琅的葬礼上,他们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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