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晃一晃的就滑进去了 宝宝锕~进去就不痛了在线观看

w 2023-06-01 13:06:25

 无论是密码还是备注,都让温瓷感到意外,那些细枝末节的爱意像密密麻麻的蚕丝,逐渐将人包裹,侵入肺腑。

  目光轻轻移到那人身上,盛惊澜一点也不担心她在手机里查看到秘密,闭眼躺在沙发上,毫无防备。

  “盛惊澜。”温瓷轻声唤他名字没得到回应,只听见平稳的呼吸声,似乎是睡着了。

  温瓷缓缓蹲在沙发旁,以平行视线望着那张俊俏的脸,触手可及。

  她纵容着盛惊澜一些过线的行为,却迟迟不肯回应,无非是因为心里和理智在激烈的对抗。

  “我无法为你放下南城的一切,也没资格要求你为我离开家乡。”

  “我曾以为人应该潇洒自由的为自己而活,经历过种种才发现,生在家庭中,就注定有许多割舍不掉的牵挂。”

  “所以我不能再任性享受没有结果的感情了,外婆和妈妈会担心。”

  “我相信你是真的喜欢我,可你的爱悬浮于空,璀璨却不真实。我无法勘破你的内心,从未真正进入过你的人生,你的喜欢和追求,都无法令我安心。”

  “好矛盾是不是,其实我也说不清楚。”她喃喃自语,如娓娓道来的故事,“如果继续这样发展下去,我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夜深人静的凌晨,百娇千柔的女人抱膝靠在沙发旁低声倾述,拉动时间的齿轮。

  -

  盛惊澜生日过后就是除夕。

  春节来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程叔带着人把温家里里外外装饰一遍,办得很热闹。这是宋兰芝的主意,寓意新年鸿运。

  这段时间外婆总在院子里忙着什么,有时候温瓷过去还会被拦在外面,不允许进工作间。

  温瓷笑着猜测:“难道外婆在绣制什么精品大作?”

  宋兰芝故作神秘道:“是精品,也是大作。”

  这话更是挑起温瓷的好奇心:“外婆,连我都不能看吗?”

  “等到合适时机,你自然会知晓。”总而言之,宋兰芝现在不肯给她看,温瓷拗不过,只得作罢。

  逢年过节,来温家拜访的人不少,大多是奔着宋兰芝的名声和温茹玉的权利。他们已经没什么需要走访的近亲,温瓷在空闲时间更爱去找朋友。

  砂楚的茶楼从不歇业,节假日也一直开着,因为她没什么亲人可团聚,唯一有联系的弟弟阿檀跟她并无血缘关系。

  纵使不是亲姐弟,砂楚对阿檀也好,有时温瓷打趣她整日只知赚钱不懂享乐,砂楚便说:“多赚些钱,到时留给阿檀买房子买车娶老婆。”

  她的人生目标里,字字句句都为阿檀。

  温瓷劝过:“你总不能只是为他而活。”

  砂楚不以为然:“如果没有他哥哥,我可能早就死了,哪能像现在活得这么自在。”

  照顾阿檀,大概是她这辈子唯一的挂念了。

  温瓷大约是在十七岁那年认识砂楚的,彼时的砂楚已经二十七岁,她们相差十岁,并非一见如故,而是经过几年相处才陆续交心。

  最开始温瓷觉得,砂楚是个知心大姐姐,总能在她心情不畅的时候提供情绪纾解,直到后来,两人打开心扉彻夜长谈,她才知晓砂楚曲折的人生经历。

  砂楚出生于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从小被父母冷落,被弟弟排挤。因为缺爱的缘故,长大的她轻易掉进他人编织的甜蜜陷进,结果遇人不淑,被玩弄感情,导致砂楚对金钱和感情的认知逐渐变质。

  她差点误入歧途,在堕落谷底之际,是阿檀的亲生哥哥施以援手,将满身污泥的她从泥潭中拉出来。那时的砂楚对所有人充满戒备,能重新获取她信任的人,必定付出无数心神。

  “好了,咱们不说这个。”砂楚将手里刚沏好的茶递出去,“元宵节花灯会的商家位置图确定了,到时候你可要来给我捧场。”

  本次花灯会场面空前盛大,主办方对各大商家发出邀请,分划出不同的商品展区,在盈利的同时方便各家做宣传。

  温家占了最有利的位置之一,跟砂楚的茶楼摊位有段距离,不过温家那边不需要温瓷亲自出面,她只需当游玩的客人,赏花观灯,参与活动。

  这次活动,约她的人不少。

  本该在元宵节后返校的苏禾苗打算提前回来,刚恢复联络不久的盛菲菲也要凑热闹,以及对她虎视眈眈的盛惊澜。

  农历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身着汉服的苏禾苗来到温瓷的院子,请她帮忙做了一套汉服妆造。

  苏禾苗今天穿的明制,粉色直领大襟袄搭配米色绣花百迭裙,温瓷便给她梳了少女感的双平髻,显得俏皮可爱。

  苏禾苗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满意得很,顺口问:“阿瓷,你今天穿什么?”

  “这套。”温瓷从衣架上取下一套红色系。

  “这不冷吗?”苏禾苗伸手摸进自己的袖口,“我还在里面塞了保暖内衣,贴了暖宝宝呢。”

  温瓷指了指边上垂挂那件雪白毛领的红斗篷:“斗篷很厚。”

  她开始给自己梳妆,苏禾苗就在旁边看,复杂的造型耗费时间,苏禾苗站累了,扯来凳子在做旁边,双手托腮:“不是有专门做妆造的妆师吗?早知道这么麻烦,就该直接请一位师傅上门。”

  温瓷注重仪态,从不邋遢出门,为了做出好看的造型搭配旗袍和汉服,她还特意花钱去学过一阵,究其根本原因还是:“我不喜欢别人碰我头发。”

  等到后面,苏禾苗开始打瞌睡。

  当她差点一头栽下去的时候,忽然清醒,抬头一看,眼前的女人美丽到让人挪不开眼。

  金丝祥云绣花的米色齐胸襦裙,配套红色大袖衫,金色流苏链别于身前,华丽高雅。她在眼角描了几瓣桃花,眉如远山黛,口若含朱丹,当真是一副绝妙的美人妆。

  苏禾苗摸了摸嘴角,湿的。

  她赶紧扯起纸巾擦拭:“阿瓷,你真要这样出门?”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温瓷对着镜子细细打量,没发觉哪里不对。

  苏禾苗连连摇头:“没,没问题。”

  这个女人真是对自己的美貌杀伤力一无所知。

  苏禾苗决定今晚好好守着温瓷,结果下午一出门,就遇上前来接人的盛菲菲。

  盛菲菲坐在后座,热情地跟她招手,苏禾苗欢欢喜喜奔过去,才发现驾驶座上的男人。

  看到盛惊澜,她嘴角的弧度立马耷拉下来,想阻止已经来不及,温瓷坐到了副驾驶。

  盛菲菲主动承担起气氛组的责任,试图转移苏禾苗的注意力,苏禾苗紧盯着前方,看得温瓷不敢回头。

  这时,车内挡板升起,苏禾苗瞪大眼:“他,他们……”

  盛菲菲连忙按住她的手:“哎呀,别管他们,咱们叙叙旧。”

  车子行驶到红灯位置缓缓停下,温瓷察觉到旁边投来那道炙热的视线,不由得攥紧斗篷,提醒他:“看路。”

  盛惊澜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还有十秒。”

  他肆无忌惮的打量,在车子发动之际,留下一句赞美:“很漂亮。”

  直白的称赞比任何华丽的词藻都让人动心,温瓷捏皱了斗篷一角,故作镇定地回了两次:“谢谢。”

  活动从下午开始预热,每个进入会展区的游客都将获得一张积分表,只要参与投壶射箭、填诗词、猜谜语等活动,积满六分即可获得免费小礼物。

  入口处竖立着两座巨大的屏风,那是倾尽温家绣坊所有绣娘之力制作出的两幅佳作,描绘了波澜壮阔的南城美景,完美展现苏绣特色。不少游客在屏幕前拍照,成为自发的打卡点之一。

  夜幕降临,舞狮的队伍从热闹的集市游街而过。

  宽阔的广场上,工匠打铁花的表演,勾勒出火树银花的惊艳场面。

  画舫挂红绸,船夫划桨,载着善舞的女子挥动长袖,处处鼓乐笙箫。

  他们仿佛跌进多年前的盛世王朝,眼前所见,皆是古色古香的精美场景。

  几人在门口扫码关注了活动官方号,领取到积分表,温瓷见身旁的男人抄起胳膊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伸手戳戳他:“你不拿表吗?”

  “换那些小玩意儿多没意思,你要是想要,改明儿给你送一堆。”

  “才不要你送,主要是体验乐趣和享受参与感,你懂不懂。”

  “不懂。”嘴上这样说,他却拿起手机走流程,“但你喜欢,我陪你。”

  旁若无人的对话让跟在后面的苏禾苗龇牙咧嘴,手指抓狂。当她想要冲上去把两人分开的时候,盛菲菲亲切地挽住她的手:“禾苗,我们也去积分。”

  四人都拿到积分表,从入口处进去,按照地图指引找到第一个游戏项目,投壶。

  划分的界限距离壶口不过两米,盛惊澜眉头一皱:“这么近?”

  话音刚落,就见正在投壶的人,十支箭全部掉在地上。

  温瓷尴尬抿唇,轻轻扯他衣角:“小声点,大家都不是专业的,重在参与。”

  活动需要排队,有些人拿着羽毛箭左瞄右瞄,迟迟不扔,耽搁时间。轮到盛惊澜时,只见他抓起那把羽毛箭,跟往池塘扔鱼饵似的,随手一投,全中。

  游戏负责人在他的表上打了个大大的钩。

  苏禾苗在后面悄悄问盛菲菲:“他这么会玩?”

  这话被当事人听了去,他甚至很有兴致,特意回头回答她:“这不是三岁小朋友都会的游戏?”

  “……”赤.裸.裸的藐视。

  到后面,诗词猜谜是温瓷的强项,两人很快积满六分,兑换到竹制书签和红色祈愿带。

  庭中有千年老树,可将祈愿带挂在树枝上祈福,温瓷努力踮起脚尖,试图把红色带子挂到自己能够到的最高位置。盛惊澜从后伸出一只手,拉下一根枝丫,让她随意挂。

  身旁有人拎着漂亮的灯笼路过,同时吸引三位女性的目光。她们来了兴趣,找到买花灯的地方,温瓷一眼看中了其中一只鱼灯:“鱼灯,又称吉祥灯,寓意平安喜乐。”

  话音刚落,盛惊澜就将灯笼取下来,“送你。”

  “嗯?”

  “吉祥如意。”

  这是个好词,温瓷喜欢,便不客气地接下他递来的鱼灯:“谢谢。”

  “两次。”盛惊澜忽然说。

  “什么?”温瓷疑惑。

  “你今天已经跟我道谢两次,温卿卿,你确定要跟我道谢?”他的气势压下来,话里别具深意。

  温瓷才想起,他要的感谢是回应。

  盛惊澜扫码付款,盛菲菲听到语音报出的收款金额,拎起手里的灯笼暗示:“小叔?”

  盛惊澜瞥她一眼:“自己买。”

  盛菲菲:“……”真是同人不同命。

  各自付了钱,四人一路逛到河边,看到挂满灯笼的画舫,距离太远看不清模样,但温瓷认出那套衣服:“那个是小雪。”

  主办方依然邀请了李照雪,这次她终于顺利站在舞台上,引领众人载歌载舞。

  一道灯光从眼前闪过,温瓷下意识抬手遮挡:“好多人录像,还有人直播。”

  “这好办。”盛惊澜带她在几十米外找到面具摊位,从中拿起一只兔子面具,覆在她脸上。

  圆亮的双眼从面具孔中透出来,她因盛惊澜的动作无意识眨动眼睛,看起来当真像极了懵懂的小兔。

  奇妙的氛围在两人之间升温,苏禾苗突然跳出来打断。

  盛惊澜微眯起眸,不动声色地站在温瓷旁边。

  当盛菲菲跟苏禾苗热烈的讨论着买面具时,盛惊澜不动声色牵住温瓷的手,低头在她耳边说:“跑。”

  没给她选择的机会,盛惊澜拉着她在人群中穿梭,终于甩掉两条小尾巴。

  从这条街跑到另一条街,温瓷大口喘气,忽然摸到打结的头发:“等等,头发缠住了。”

  头上簪的是流苏链,不慎跟头发绞在一起,她捋了几下没能解开,还扯到头发。

  “别动,我来弄。”盛惊澜按住她手指,接替她的工作。

  两人站在灯光下,温瓷缓缓放下手,任由他帮理顺青丝。

  她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头发,盛惊澜是个例外,之前在一起的时候,无论是抱着还是躺着,或是迎面走来都会揉一下。

  被喜欢的人摸头,是种很舒服的感觉。

  “好了。”

  手里的鱼灯磕磕碰碰,替两人照亮前方的路,他们来到茶饮区,温瓷还记得砂楚所在的位置。

  一群女生围着茶摊,温瓷心想这生意真火爆,走过去一看,却发现那里坐着一个少年:“阿檀。”

  阿檀闻声抬头,快被长刘海遮挡的眼睛透出几分冷郁,浑身散发着艺术生的气质。

  隔着面具,他没把人认出,只是盯着。

  温瓷揭开面具又戴上,问:“你姐呢?”

  阿檀不善言辞,抬手一指:“旁边。”

  他们侧眸看去,穿着汉服的老板娘满身风情,一手执茶,一手拎酒:“这不仅有茶还有酒,你们喜欢的应有尽有。”

  温瓷朝她挥手,砂楚一眼认出她身上这套衣服:“你们想要什么?”

  温瓷指向她手中那瓶桃花酒。

  砂楚会心一笑,抽出一瓶递给她。

  入口甘甜的桃花酒醉人心扉,是佳酿美味,她告诉盛惊澜关于这瓶酒的滋味,男人直接朝她伸手:“尝尝。”

  温瓷扣紧酒瓶:“你自己买。”

  他哼声笑:“温卿卿,这么小气。”

  华灯初上,浩如星河。

  提着橙色鱼灯的汉服女子迈着轻盈的步伐踏上画桥,身着常服的年轻男人寸步不离在旁跟随

  湖面漂浮着大大小小的彩色花灯,熠熠发光,温瓷眼睛一亮:“盛惊澜,我们去放河灯吧。”

  从摊贩手中买了两只河灯,温瓷在纸条上写下对所有人的祝愿:平安喜乐。

  她扭头见盛惊澜还拿着花灯,便问:“你写什么?”

  盛惊澜大方地将纸条正面翻给她看,上面也是两字——卿卿。

  温瓷脸一热,幸亏有夜色作掩饰,没有暴露她的心情。

  她亲眼看着盛惊澜放下河灯,左顾右盼,试图岔开话题:“今年的元宵好热闹,到处都是穿汉服的人。”

  这时,视线内走来一对身着红色明制汉服女人和红色圆领袍的男人,多台相机追随他们拍照,温瓷认真欣赏起他们身上的刺绣花纹跟珠宝,“老祖宗的审美真是绝妙。”

  盛惊澜突然开口:“中式婚服和西式婚纱,你觉得哪个更好看?”

  “当然是中式了。”温瓷没作他想,顺口谈起自己的看法,“相比梦幻浪漫的西式婚礼,传统文化更加庄重有意义。”

  男人弯唇一笑:“好。”

 “你,别这样。”温瓷委婉地拒绝了他的提议。

  对于这样的答案,盛惊澜没有丝毫意外:“不逗你了,这次就是个简单聚餐,只有几个朋友。”

  “那也不好吧……”常玩得几个朋友她都认识,喻阳、周贺临,应该还有盛菲菲。

  盛菲菲曾经一口一声小婶婶,幸亏她那时让盛菲菲喊名字,不然特意更改,会更奇怪。

  她再三地拒绝,意思已经很明显,盛惊澜得出结论:“所以你不来,是吗?”

  温瓷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垂下头,低声道:“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好。”那人干脆利索的回了句:“谢谢。”

  他的语气忽然冷淡几分,温瓷无意识地摩挲手指,轻声在电话里说再见。

  挂断电话,盛惊澜独立站在公馆的阳台,琥珀色的瞳孔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生日就没有家人参与,于是他年年跟一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高兴起来直接包场,氛围相当热闹。

  今年不同,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人参与,周贺临刚到的时候还以为走错地方:“咋这么安静?我走错了?”

  周贺临疑惑地摸摸脑袋,肩头忽然被人一拍。

  “嘿!”盛菲菲偷偷从后面跑出来,吓得周贺临直拍胸口,“你吓死我了,走路没声儿的?”

  盛菲菲大摇大摆走到他面前:“我光明正大走进来,是你自己没听见。”

  “我这不是奇怪来着,这地儿未免也太安静了点,不像惊澜哥的风格。”周贺临左顾右盼,试图寻找疑点。

  这话弄得盛菲菲都不自信,特意打开手机查看聊天记录:“是这里啊,打电话问问呗。”

  刚要拨打,又一个熟人出现。

  喻阳伸手跟两人打招呼:“站这儿干嘛?进去啊。”

  盛菲菲扭头:“周贺临怀疑我们走错了。”

  喻阳肯定道:“没错,是这。”

  周贺临狐疑道:“怎么这么安静?不会再搞什么神秘惊喜吧?”

  “醒醒吧,没惊喜。”喻阳边走边摇头:“还不是担心那谁谁不适应,结果人家根本没来。”

  刚从国外回来的盛菲菲消息受阻:“那谁谁?”

  周贺临凑到她耳边提醒:“温瓷。”

  这是一家俱乐部,里面有各种游玩设施,他们约在音影厅碰面,进去时发现盛惊澜早就到了。

  他一个人坐在里面看电影,翘着二郎腿,姿态懒散。

  见客人们到了,他随意指挥:“坐,想吃什么、玩什么自便。”

  旁边的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食物,以及花样百出的桌面游戏,喻阳顺了颗砂糖橘塞嘴里,周贺临跑去研究游戏。

  盛菲菲环顾四周,不确定地问:“小叔,今年就我们几个吗?”

  盛惊澜单手搭在沙发上,挑起一记不友善的眼神:“怎么?还要点两个人来陪你?”

  这阴阳怪气的口吻,一听就不正常,盛菲菲机智地选择闭嘴。

  他们都发现,从进来到现在,盛惊澜看似在笑,眼神却阴森森的,不见过生日的喜悦。

  唱歌,他不参与。

  游戏,他不参与,就坐那儿看电影,台词和插曲听起来弥漫着悲伤。

  原本打算一展歌喉的盛菲菲连麦都不敢摸,悄悄对两人说:“这是过生日吗?简直是罚静坐。”

  周贺临摊手,喻阳摇头。

  三人一直在玩,却不尽兴,他们甚至已经做好耗到十二点的准备。

  盛惊澜靠在沙发椅上,手机一直在指间打转,屏幕不时亮起,每次他都会看。

  数不清的生日祝贺,他懒得点开,甚至很多连人跟名字都对不上号。

  目光落在置顶的联系人消息框上,盛惊澜把消息刷了一波又一波,期待的那条始终没有到来。

  本以为胜券在握,如今却有些忐忑。

  他们之间的误会早已解释清楚,他也非常确定温瓷的心意,却不明白,她一而再、再而□□缩的原因。

  “前任”不过是个托词,那么她介意的,或者说令她止步不前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他眯起眼,深吸一口气把手机甩开,一道不同于震动的提示音却在此刻响起。

  被铃声吸引的三人齐齐望去,只见盛惊澜“唰”地一下,起身去拿手机,不知是看到什么,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

  “我出去一趟,待会儿回来。”盛惊澜抱起外套,走时神采飞扬。

  俱乐部外,穿着紫色大衣的女人捧手呵出一口热气,她刚下车,还没适应街上的温差,耳朵冻得通红。

  路灯昏黄,暖色灯光与清冽晚风同时聚在她身上,几缕青丝在空中凌乱飞舞,吹成蜜黄色。

  在她摩擦手臂时,一件温暖的黑色外套从后往前罩住她,温瓷浑身一怔,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温卿卿,为什么要来?”他的声音落在耳畔,清晰无比。

  温瓷抬手,摸到旗袍领下的玉佛。

  原本她没打算来,可是胸前的玉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那个人的期待。最终她还是选择顺从心意,告诉自己,只是来送一份礼物,这没什么。

  她缓缓转身,将手里的礼袋递出:“盛惊澜,生日快乐。”

  那瞬间,她似乎在男人眼底看见难以置信的惊喜,然而来不及辨认,转瞬即逝。

  盛惊澜伸手接过,不看礼物,只看她:“没有比现在更快乐的时候了。”

  听出弦外之音,温瓷微微瞥眸,避开他灼人的视线。

  那人隔着衣服握住她手腕,牵着她走进去,直到门口才放开。

  就差临门一脚,温瓷提前打听:“里面,人多吗?”

  “不多,你可以当他们不存在。”他随意的语气让温瓷自在许多,站在门口,隐隐听见几道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受隔音门的阻隔,很小很轻。

  盛惊澜推开门,温瓷缓缓走了进去,听到掷骰的声音,还有那三个熟人。

  音影厅忽然安静下来,当盛惊澜领着温瓷出现,众人皆露出惊讶的表情。

  盛菲菲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她看见了什么?前任小婶婶来给小叔过生日?打算破镜重圆还是已经复合?

  那瞬间,盛菲菲脑海中闪现过无限猜测。

  自从温瓷到场,现场气氛变得截然不同。

  悲情电影不看了,盛惊澜连唱几首情歌,好像之前那个摆臭脸的人不是他。他就像开屏的孔雀,从唱歌到玩游戏,无可无可不在散发自己的魅力。

  温瓷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吃水果,贴心的盛菲菲陪在她旁边:“温瓷姐,你来给小叔过生日呀。”

  温瓷点点头。

  “你都不知道,你没来之前,小叔一直冷着脸,可怕得很。”盛菲菲添油加醋描绘了盛惊澜的恐怖,也没忘记帮他说好话,“小叔以前过生日喜欢热闹,今年只叫我们三个来,我们还好奇呢,原来是为了等你。”

  “他不跟家里人过吗?”

  盛菲菲摇头:“我小叔跟家里人关系不好,很早之前就不跟家里过生日。”

  盛菲菲是从小被宠到大的,对仪式感要求很强,在她的认知里,每个生日都应该大肆庆祝。她是如此,盛憬言是如此,唯独到盛惊澜这儿状况百出。

  “我记得小时候,叔公,也就是他们的爸爸因为工作缺席小叔的生日,小叔不高兴,叔公就说他不懂事。”

  有时候工作和家庭无法两全,也能理解,问题就在于盛父有失偏颇,无法一碗水短篇,“可是二叔过生日的时候,叔公风雨无阻都会赶回来,或是推掉工作陪二叔。”

  难怪盛惊澜跟父亲不亲近,甚至有些生疏,温瓷忍不住探究原因。

  盛菲菲抿了抿唇:“因为二叔生母去世得早,叔公一直觉得愧疚,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给二叔。”

  闻言,温瓷皱起眉头,手指握拳。

  难怪盛惊澜跟盛憬言关系不和睦,做父亲的如此偏心,怎能教育好兄弟平衡。

  “因为爸爸偏心,所以他不愿意在家过生日了?”

  盛菲菲摇了摇头,道:“还有一年,曾祖母好不容易一大家子齐聚给小叔过生,那晚二叔却突然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叔公立马带他去医院,叔婆也跟着去……”

  温瓷理清了盛菲菲口中那些复杂的人物关系,也了解到原因。

  大概就是,盛父偏爱大儿子,愿意推掉工作陪大儿子过生日,却在小儿子不满的时候指责他不懂事。

  盛惊澜好不容易等来一场阖家团圆的生日聚会,夫妻俩又因为盛憬言离他而去。

  从满心期盼到骤然落空,失望积攒到一定地步,盛惊澜不再期待,甚至排斥,从此再也没回盛家庆祝过生日。

  作为独生女的温瓷不知道从小被区别对待是什么感受,但她也曾因唐琳琅获得母亲关注而失落。

  盛惊澜所经历的,比她更沉重。

  温瓷缓缓抬眸,看着灯光下,举着话筒纵情高歌的男人。

  她不知道盛惊澜是抱着怎样的心情以开玩笑的口吻对她发出邀请,明明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唯有生日只跟她说过一次。

  如果今天她没出现,盛惊澜会不会跟从前一样,认为自己又一次被抛弃。

  温瓷盯着那人看了半响,却又在预感他要回头的前一秒挪开视线。

  所有人都看出盛惊澜今晚很高兴,跟喻阳和周贺临边玩边喝,赢了喝、输了也喝,喝到尽兴。

  喝高了,周贺临还跑去跟盛菲菲抢麦克风,两人在包间鬼哭狼嚎,吵得大家只想把耳朵堵起来。

  盛惊澜拎着酒瓶,看似冷静地朝温瓷走过来,温瓷刚要开口,就见他一头栽倒在旁边的沙发上,吓得温瓷赶紧去扶。

  刚伸手,就被发酒疯的人扣住手腕,一把拽下去。温瓷猝不及防跌进他的胸膛,鼻尖撞得生疼,那人还在笑,一只手压在她背后。

  温瓷不敢叫,偷偷去看周围的人,发现那三人根本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才松了口气。

  “盛惊澜,放开我。”温瓷尝试推他,奈何声音太小,完全被话筒里撕裂的歌声掩盖。

  盛惊澜很霸道地把她禁锢在怀里,温瓷挣不脱,只能趁俩麦霸换歌的间隙,凑到盛惊澜耳边说:“你喝醉了,去休息吧。”

  “你陪我?”

  看他的样子,但凡她说一个“不”字,他都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温瓷只想快点摆脱被人发现的尴尬处境,只好答应。

  那人好似醉了,又仿佛很清醒,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后,立即翻身坐起。

  “走了。”他干脆地站起身,手里还牵着温瓷。

  当三人齐齐看过来,温瓷连忙解释:“他喝醉了,我先送他去休息。”

  三人异口同声:“哦~”

  算了。

  温瓷知道解释没用,她来到这里就注定跟盛惊澜纠缠不清。

  俱乐部里有休息室,盛惊澜把房卡递给温瓷,乘电梯时,温瓷按房卡上的数字按下电梯。

  她抬头望着楼层上变化的数字,肩膀忽然一沉,炙热的气息洒在她脖颈间,盛惊澜的下巴抵在了她的肩头:“你来,我很高兴。”

  盛惊澜就在她耳边笑,弄得她痒痒的。温瓷深吸一口气,幸亏电梯门在此时打开,还她自由呼吸。

  墙边小射灯自动亮起,温瓷刷卡进屋,打开室内灯光。盛惊澜随意找了个宽敞的沙发躺下,手机从兜里掉出来,砸到地毯上。

  听到动静,温瓷弯腰帮他捡起,正要还给他时,突然想起喻阳曾说过的话:你要是好奇,可以找机会看看他给你的备注。

  见他醉意朦胧的样子,温瓷试探性问:“我可以,看一眼你的手机吗?”

  “想看什么?”

  “随便看看。”

  他勾唇一笑,大方地把手机递给她:“给你,随便看。”

  屏幕亮起,人脸解锁失败,显示数字提示她输入密码。密码锁就是一道防线,温瓷把正面转向他,不敢看他眼睛:“解锁。”

  男人懒洋洋地掀起眼皮,朝她勾手:“过来,我告诉你。”

  温瓷倾身靠近,只见他嘴唇启合,声音很轻。为了得到答案,她只能附耳过去,两人靠得很近,盛惊澜突然偏头,唇与耳相贴,呼吸湿润。

  她的耳朵被烫到,倏地向后仰身,犹如受到惊吓的小兔。而那只捕猎的狐狸不急不缓,一字一顿抛出诱饵:“1、0、0、1、2、1”

  霎时间,温瓷心若擂鼓。

  一股热潮涌至心口,她的手指开始颤抖,揣着复杂的心情点开他的微信,列表唯一置顶是她的头像,备注——Sweethear。

  Sweethear,是恋人,是情人,是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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