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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2023-05-24
窗户半开,风夹着雨带来丝丝凉意,天边阵阵闷雷。
坐在窗边的少年双目闭着,那张俊美而苍白的脸,不似真人。
他睁开了眼,浅褐色眸子冷淡无波,却比雨夜更凉。
想起林溪夜宿那晚,走时放在桌子上的一两银子。
就比如说几颗荔枝,不是一颗,也不是许多。这么寥寥几颗,倒有几分随意的亲近。
不过林溪近日送来的药材,倒是帮了他大忙。
其中不少都名贵且稀少的药材,哪怕有钱也很难买到。
这些药材对他的伤大有助益。这两天他身上的伤大有好转。
林溪难得大方,难道怕自己死了,她还未过门便当了寡妇。两人早有言明,三年后若是不合适,便一拍两散、和离后各奔前程。
这是互帮互利的合作,他也并非真正的“陆焰”。
以前还曾腹诽,林溪一个在室女敢和男子独处一室。
日后谁被她的相貌所惑,娶回去只怕家宅不宁。
怕是日后有的热闹。
大雨渐歇,屋顶积水落在青石地上,滴答溅起涟漪。
林溪清楚这些药材很名贵,皇帝颇会笼络人心,舅父征战沙场难免受伤,他陆续赐了不少疗伤药材。
那老头儿作为天下共主,再如何名贵的药材,在他那里也是寻常。
这几年南境尚算太平,谢天谢地,这些药都没派上用场。
眼下国公府个个都强壮如牛,套上犁后能接力耕两亩地!压根用不着。
名贵药材在市场流通性很差,买主少、假货多、卖不上价。
林溪怕浪费,吃了两次小厨房做的药膳。
可恶,当场流出鼻血,招来踏雪好几个白眼……
身体太壮不受补,那也只好作罢。
药材放久会陈,药效大减倒也浪费。
反正不久后,皇帝还会赐下一批药材,林溪索性当做顺水人情,统统打包给了陆焰。
若陆焰气血养足些,到时候大婚自己也脸上有光。
宾客未来时,腹诽她是色迷心窍,才非要嫁给陆家不起眼的二房。
等来了后,便会觉得情有可原,自己也堪不破的新郎美色。
别说迷倒国公府嫡女,这张脸哪怕当乞丐要饭,也得是四菜一汤的水平。
——
翌日一早,雨过天晴,整座宅院光洁如新。
晴空如洗,竟然是个难得艳阳天。
梁境安正襟危坐,端着茶杯问:“真的要来吗?”
林溪答非所问:“舅父何日回南境?”
“大约十日后。”
林溪点头:“那要从快从简,今日订婚,十日后成婚,舅父喝完喜酒再走。”
梁境安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下,把茶盏放在了桌子上。
“什么?这么快成婚?”
“我这是顾及舅父感受,您要喝完女婿茶再走。”
话音一顿,林溪又说,“你放心,有踏雪前后张罗,虽然时间有些赶,但绝不会出问题。”
梁境安看向踏雪,我让你教小姐。你就是这么教的?让她更有恃无恐是吗?
踏雪垂下视线,避开与人对视。
别说是十天,她八天也可以。
梁境安:“哼,我看你们都疯了。”
“舅父息怒,我着急成婚,那也是因为你,舅父你独身一人这么多年。想必我外公外婆,我母亲在天之灵,都会为你担心。我现下早日成婚,他们也算聊有安慰。”
梁境安:“……”
林溪诚恳道:“舅父,您哪怕不成婚,也要有个儿子……哪怕是个女儿都好,不至于让我们梁家断后。”
有了儿子,当上皇帝就不怕老了弹压不住群臣。
女儿也成,反正大概率比她强。
底线在地狱的人,位居高位诱惑太大。
她太爱财帛,怕变成兄长和身边人讨厌的模样。
不过,她大约永远不会坠入地狱,兄长一定会拉着她。
踏雪咳嗽了声:“小姐说得很有道理,国公爷自己不成婚,难道就不许别人成婚。”
梁境安:“……”
头都大了,现在有点明白,踏雪为什么说,她是那些朝臣命中的劫难。
“是谁教你这么说话的?”竟然反过来催我快成婚生子。
林溪一脸坦然:“我这么聪明,自己琢磨的。”
与其争论不休,不如主动进攻。
梁境安深吸一口气:“踏雪说的没错,我是小瞧了你。”
林溪心里轻哼一根。
踏雪还好意思告我状?哼,她反省自己吧。
出门永远站在后面,还几次把脸涂黑了,说不想抢大小姐光。
在外面几乎不开口,信奉低调才能方便办事。
说才不要像京城官眷的管事,人人皆知的厉害。
一名不文方便办事,闷声就把大事干完了。
什么御史大夫养马。
什么永宁侯府世子不能生,但他媳妇还是怀孕了,全家除了世子都很开心。
这些都是踏雪那做客,搜罗来的秘闻。
林溪其实不太想听,是踏雪太叛逆,一定要说。
毕竟她千辛万苦得来的消息,没人分享快憋坏了。
听完太多八卦,不去找人交流是挺难受。林溪就去和太后说了一些……
别的官眷命妇,都在太后这里拼命表现自己,林溪根本不装。
简直不要太放松了,因为知道玩不过脑子,干脆大脑空空做最真实的自己。
太后听完也相当震撼,每次一激动,半个月的木鱼都白敲了。
如今想她来,又不敢让她常常来。
林溪颇有微词,不过她不说。
说了不会少块肉,踏雪是她第二个脑子,没有真的会很难受。
梁境安四处望了望,最后和旁边的单武控诉。
“你说说她这个人,就像倔驴。”
“不像。”话音一顿,单武又说,“像泥鳅,每次都能飞速溜走,还能搅浑水。”
梁境安:“……”
林溪:“你不想说话可以不说,不怕哪天被人毒哑了吗?”
单武:“我话少,毒哑了不打紧,我还可以写字。”
林溪:“……”
谢谢你的好心,但请不要这么好心。
——
梁境安刚抵达京城,不多时,皇宫里的周帝便收到了消息。
他屏退了其他人,一心一意等着英国公进宫。
君臣好好叙叙情谊。
心里难免得意,国公爷特意赶到他生日这天来,他们真是对千古圣君和闲臣。
不想等到晚上,宫门下钥,梁境安还未出现。
只是差人回了话,说家中有事处理。
周帝不太高兴,梁境安从前可不是这样。不过他也不好说什么。
天大的事情,还能比得过进宫面圣吗?
他没想今日早朝,梁境安也告假没来。
陆家今日来国公府提亲,梁境安自然无暇分身来上朝。
周帝目光扫了一圈,貌似随意地问:“英国公何以不在?是告病假了?”
“启禀陛下,是事假。”都察院御史上前一步,“今日户部侍郎也没来,听闻是代他侄子去国公府提亲去了,真是岂有此理,食君俸禄,为了这点事告假!”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众大臣面面相觑。
周帝:“什么?”
都察院御史:“岂有此理,食君俸禄为了这点事告假!”
周帝:“上一句。”
“户部侍郎也告假没来,听闻是帮他侄子去国公府提亲去了”
周帝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了。”
站在朝臣前排的太子,回头看了眼他的六皇弟。
沈重霄表情难看,这一瞬间脸上血色尽失。
周帝匆匆散了早朝,把信王叫到了御书房。
“你可知道此事?”
信王摇头:“儿臣不知。”
周帝:“眼下我不便出宫,你帮我去国公府看看,若是梁境安执意嫁女,你见机行事,不要把人得罪了。”
“儿臣领旨。”
——
梁境安打量着眼前的人。
一张脸十分艳丽,剑眉星目,五官极其俊俏。
好在眉宇间萦绕这书卷气,倒也温和如玉。
嘴角的笑淡若远山,整个人看起来既沉稳而舒缓。
虽然年轻,但在他的打量下难得落落大方,既无胆怯也无浮躁,这点倒是难得。
少年把代他提亲的户部侍郎,彻底比了下去。
哪怕先有预设,但不得不说,他对人第一印象不错。
林溪也很佩服,这家伙知道装可怜在舅父这里行不通。
还因人制宜换了个风格,果然是南曲班子在逃头牌。
不过认识这么多天,陆焰今日气色最好。
越健康的人就越好看。
陆文远异常尴尬,他日前还因为参奏英国公,被陛下罚了一季俸禄。
眼下却要他代陆焰来提亲……
这是太子交代他的事,为了卖国公府一个面子,哪管他死活。
他根本没法拒绝,如今坐在这里如芒在刺,简直生不如死。
哎,真会折磨人。
这和去天牢被审问,那也没太大区别。
如今这么多人里,他最为难受,简直是上刑一般。
梁境安见对方的腿一直抖啊抖,心道我又不会拿你怎么样,何至于怕成这样?
他大发慈悲,客套几句后,便让陆文远后面有事的话可以先走。
见提亲的人如此上不得台面,也没应承这门亲事。
陆文远吓得半死,敷衍几句就一溜烟跑了。
他走了没多久,又有奴仆通报,说是信王来了。
“他来干什么?”林溪蹙眉,对旁边的单武说,“去,把我的知行剑拿来,我本来开开心心的,他竟敢来扫兴!”
转头又说:“舅父你放心,我和陆公子订婚的事再说,不急于这一时,你慢慢考虑,容我先来刺两剑沈重霄。”
梁境安和姐弟俩边吃边说话,时间过得飞快。
好久没有这么放松了,听林彦眉飞色舞地说着他姐姐各种轶事,自己竟一点不觉得疲惫。
往日他回京述职,国公府没有这么热闹。
皇帝赏赐的宅邸,于他来说不过一个歇脚的地方。
如今林溪被找回来了,林彦也跟着住了过来。
还有她那位清风霁月的兄长,那位青年胸襟开阔,人品高洁,教养出小姑娘又能坏到哪里?
大约是年纪太小才会有些任性,好在也没出大的差错。
梁境安不想才回来就责备人,摆出一副严厉姿态,让外甥女和自己不亲近。
林溪是和旁的小姑娘不同,但也是个小姑娘。
她流落在外多年,自己更该多疼疼她。毕竟这又不是沙场练兵。
何持让就不同了,毕竟他和毛毛相处了十几年,兄妹俩感情深厚。
梁境安同样诧异宣平侯世子,竟也养在自己府上。
挺活泼漂亮的一个小孩子。看着怯弱,却也有些胆色,毕竟很少有小孩子不怕他。
妹妹、妹夫、妻子,那些重要的人都没死,家里也是这般热闹。
上天眷顾,他余生还能过上这种日子。
天色不早,梁境安站了起来,举起双手舒展筋骨,道:“明日我要进宫,你们不用等我吃晚饭。”
按照以往惯例,皇帝会留他一整天说话。
林溪:“那可不行,舅父你明日必须在府上。”
梁镜安以为她是想自己陪着,小女儿心思。
林溪声音平静地说:“陆家要来提亲,舅父不能不在。应当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
至于等着见人的皇帝,还是得往后放一放。
“提亲?”梁境安怀疑自己听错了,见她一脸认真,又想起了那两封来信。
“提亲?这太快了,未免过于随便。”
一封是踏雪的,告诉他林溪自己挑了夫君,让他不日回来,作为长辈出席主持大局。
另一封是皇帝的,除了正事,还提了嘴想给林溪和信王赐婚。
林溪仰起头:“为何这般说?我就是不想随便,这才特意等你回来,等家里有长辈在时,他再上门提亲。”
这话听起来像有点道理,又像毫无道理。
终于到您了……
现在还觉得她只是有点过于活泼吗?
梁境安斟酌道:“成亲不必急于一时,你年岁尚小。”
林溪站起来走到窗边,抬头看着那道月光,声音幽幽道:“原本是不必急于一时,可有些人等不及了。”
她不但长了嘴到处说,还能添油加醋地说。
林溪把沈重霄当初如何认错人,他又如何心中另有所属。
皇帝在知道他有意中人后,如何不要脸依旧想赐婚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盼着我和沈重霄的心上人,一同入府做平妻。过两年我毫无利用价值,沈重霄便可把我扫地出门。”林溪冷哼一声。
与其检讨自己言行,不如用最大的恶意揣测不友善的人。
皇帝看重舅父,自不会这么想,可这事是他挑起来,这也不算冤枉。
“竖子尔敢!”梁境安一掌拍在桌子上,“信王并非良配,舅父绝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林溪:“那便请舅父明日留在府中主持大局。”
梁境安想了又想,真的有点太快了。
他蹙眉道:“你若是不愿意,陛下那边我去说,他向来仁厚,也不会为难你。”
林溪冷笑一声:“他会。”
梁境安:“为何这般说?你今日还夸赞他仁厚。”
“很多话说到一半,那听起来都是好话”林溪一脸不屑,“他是把很少去的皇家园林,划出来给百姓耕种,只收取极低的赋税。但就这点让利,和端王的奢靡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端王用钱如水,在京城的私人马场,竟用彩线穿铜钱绕了地皮几圈。每每和人作赌,赌注从不下万钱。皇帝知道也只是训责几句。”
“本朝开放了盐铁专营,本是为了惠民,太子手下官员贪污受贿,在这里面加了数道私税。每每案发,太子只要站出来两掉几滴眼泪,皇帝就会看在父子之情,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林溪冷哼一声,“这些年因为状告太子而死的官,不下三个。如今已经无人有异议。”
皇帝为了仁君之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被戕害的普通人如何说?
好一个爱民如子,那亲生儿子和别人儿子始终不能比的。
周帝为何看重信王?不就是认为沈重霄和他一样宽容。
可是他算得上宽厚吗?沈重霄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这对皇家父子虚伪又自私,满口假仁假义。
和她一样,底线在地狱。
梁境安默默许久,长叹口气:“前几年还不至于此,不知道是否陛下年岁大了的缘故,此事你和我说便罢,不要拿出去说。”
周帝幼时不受父亲看重,过得不太好。
他坐上皇位后无度纵容儿子,借以弥补幼年受到亏欠的自己。
梁境安数次私下劝谏过,每次周帝都有听进去,端起架子,对太子和瑞王并加以管束。
但毕竟是自己儿子,过不了多久就又故态复萌。
他还因为几番劝谏,几次得罪了太子和端王。
梁境安还是觉得不妥,转头问旁边林彦:“你可见过林溪相中的人?”
林彦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不愧是他姐啊!
都敢当着舅父的面指责皇帝了?
关键是舅父居然没骂她!只是嘱咐她不要去外面说!
他全程不敢吱声。
眼下总算有机会开口,他连忙说:“见过!舅父你可得让她以后对人好点!别动不动打骂!陆焰是嫌命长吗娶她!”
梁境安:“……”
林溪:“……”
这家伙又想吃竹笋炒嫩腿肉。
说起陆焰,这是个聪明人,他最大的问题就是穷。
两个人成婚,林溪搞定钱和跳出来反对的丑八怪。
他则是搞定了自己身边的人。
兄长、踏雪、林彦,还有府上的一众人,开始也有质疑。
但眼下转而质疑她会不会好好对人。
陆焰明日搞定舅父,想必也是手到擒来。
嗯,夫妻俩若是日后逃亡,她逼迫陆焰去戏班子,想必对方也能不费力当上头牌。
听完林彦的话,梁境安更不明就里,转头又去问了何持让。
何持让虽然觉得毛毛成亲太快,但陆焰的确不错……
他本就性格仁厚,难免帮人多说几句好话。
梁境安又去问踏雪。
踏雪赞同这门婚事。毕竟他们国公府又不靠姻亲上位。
若因此得罪皇帝?那正好!
也让国公爷能早点看清楚,和皇位相比什么,君臣之谊什么都不是。
说破了天,国公府功高震主这点不是污蔑。
皇帝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如何。
大小姐和陆家那位少爷成婚,婚后也是住在国公府。
不过是府上多养了一个人。
那位新姑爷有些古怪,她原本不算太满意。但比起三个皇子,你就很满意了。
虚假的博弈,端王每次和人以万金做赌注,只会嫌弃赌注太小不符合身份,不在乎输赢。
真实的博弈,大小姐嫁入皇家,国公府全员被迫卷入其中。最后赢了也是输,输了也是输。
既然如此何必要入局?
梁境安:“她既不愿嫁入皇家,何以今日费尽力气讨好陛下?”
想必依照陛下的个性,因为今天的事,也会觉得林溪是想当皇家儿媳的。
“自是为了赏赐,那几幅画是她让陆少爷连夜赶出来,不用她额外花钱。”
踏雪颇为无奈:“要说大小姐深谋远虑,她每次干这些是想大捞一笔,你说她没有谋划,她每次干这些是想大捞一笔……”
她都时常分不清,大小姐是太聪明了,还是没有太聪明。
大智如愚的最高境界,根本就看不懂。
梁镜安一圈问下来,不想说话了。
看起来很荒谬的婚事,竟然是有他一个人觉得荒谬?
倒是显得他在无理取闹似的……
这就很荒谬!
算了,还是等明日看到人了再说。
若是他觉得对方不合适,断然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
至于进宫面圣,那还是再推一天吧。
——
梁境安忙着收集情报,用来应对明天的提亲。
林溪这边正吃荔枝,八百里加急送来贡品,这都是她凭本事挣来的。
趁着还新鲜大家分一分,见者有份。
林溪吃了半盘,这才突然想起还有件事没做。
所有事赶在一起了,被舅父这么一耽搁,差点就忘了。
她招来了单武:“带几个人去林家,告诉他们我舅父回来了,按理应当送礼感谢国公府多年照拂。还有,我明天订婚,请他们务必来捧场。”
话音一顿,林溪又说,“让林彦和你走一趟。”
林府这些年能安心做生意,便是依仗和英国公的这层姻亲。
你说他们蠢,那倒不完是,毕竟这些年生意顺风顺水,没有败落。
你说他们聪明,那够不着的,他大伯林子良明明背靠大树,如今也才是五品官……
林家人打心底,瞧不起他们妾生子这一脉。但是面子功夫,还算过得去。
这些年对林彦吃穿用度不曾缺过,只是没把他当成自家人,差点养废。
林溪把半条街的铺子收回来,林家虽然颇有微词。
后来见没有转圜余地,还是干脆地给了,没有闹起来。
落湖那次,后来也送来了许多补品,礼数周全。
除了她那位长子嫡孙的堂兄,曾经摆谱教训过几句。其他人态度都还算凑合。
但没关系,她那位堂兄可是善财童子!
林溪哪里会生财神爷的气?恨不得身边都是这样的人。
那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岂不是和路上捡钱无异?
那副梨花木棺材,就是善财童子置办的。
果然最得她心意。只可惜被林彦这个败家玩意给劈了。
也不知道堂兄愿不愿意再买一副……
林家人能屹立这么多年,源于很会见风使舵。
当初是看她舅父常年不在京城,才会轻视她这个流落外多年的三房女儿。
发现她有可能当太子侧妃,态度不久立马转好了。
他们真的,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林溪扪心自问都做不到。
这么多年,林家一直把苏漾漾看得如珠似宝,那可不是因为照顾表亲。
苏漾漾名动京城,和许多达官贵人交好。
是真能给林府长脸,以及带来好处的,再者老太太也喜欢她。
眼下苏漾漾师兄成了遁逃的杀人凶手,她也因此被连累。
林府常有被死于萧闲之手的受害者家属,前来上门闹事。
扬言既是感情这么好的师兄妹,师妹一定知道师兄行踪。
让苏漾漾大义灭亲告知他们。
苏漾漾名誉不复从前,还可能连累到林家。在林家待遇也就大不如前。
林府没有把人扫地出门,却也不能像以前一般对待。
什么好的东西都先紧着这位表小姐。
苏漾漾不能接受落差,不顾老太太挽留,执意搬了出去。
不过死了一个萧闲不打紧,留给苏漾漾的男人还很多。
客香来的少东家一直爱慕苏漾漾,十分怜惜她近来的遭遇。
苏漾漾从林家搬出来,便是住到了这位少东家的私人院子。
当然,他们只是普通朋友。
那个院子苏漾漾一个人独住,郑少爷安排了几个奴仆照看她。
花钱又花精力,只不过为了每日去找苏姑娘说一会儿话。以解相思之苦。
林府这般做派,林溪倒也不太在意。要什么样的人都有,这世界才多姿多彩嘛。
如今她要成婚,林家怎么也得添份嫁妆吧?
不用多,把当年从她爹娘手中接手的产业吐出来,每个长辈再添一份压箱底就好了。
成亲让人致富。
话说回来,林溪来京城已经有了一段时日。
有点奇怪,她真没觉得沈重霄哪里好。
要说起来,那还是苏漾漾有本事一点。毕竟她以前那些名声,大多数靠她自己赚的。
最终沈重霄能上位,会不会只是因为他的对手太弱?
只是苏漾漾仿佛一本医书成精,忙着救赎各种男人。
当然,最主要是救赎沈重霄。
那些喜欢她的男人,也只是为了衬托她苦心孤诣喜欢的沈重霄,是多么不同。
苏漾漾在沈重霄幼年重病照顾他、把开药堂存的钱给他谋事、为了他出各种出谋划策。
沈重霄不用做什么。
一心追逐权力的青年帝王,把其他人都不当人,只为女主一个人破例。
难道这还不够?
林溪还挺希望能有苏漾漾这个合作伙伴。
但不行,可恶,她不在救赎名单里。
——
沈重霄步履沉重地走出了宫门。
他对苏漾漾从林府离开,搬去了别的男人院子暂住这件事,十分不满。
她既心里有自己,那就不该其他男人走得太近。
后来才知道,苏漾漾和院子主人从未逾越,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她从林家搬出来,是为了能有一个安静环境。
帮想到能博取圣心的法子。
沈重霄这才惊觉误会对方,又是后悔又是惋惜。
两人摒弃前嫌,自是爱意更浓。
原以为十拿九稳的事,不想却出了意外。
他才介绍完一道“荷花娇欲语”就被林溪打岔了。
后面那些“桃花乱落如红雨”“满园菊郁金黄”“映目荷花别样红”……
都没有机会介绍了。
虽然父皇给了赏赐,但远不如预期。
白白浪费了漾漾的一番苦心。
这些她试了这么多次,从不同花里提取出颜色染色,又把菜肴做成花朵的模样。
那一夜,她含娇带怯介绍“桃花乱落如红雨”时。
花前月下,自己忍不住把人搂入怀里。
两人一吻定情。
苏漾漾也一直等着好消息,她愿意放弃出名的机会,让他独揽功劳。
沈重霄是把将要崭露锋芒的剑,那她心甘情愿做那把剑鞘。
从早上一直等到夜幕低垂,她终于等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苏漾漾上前一步,满怀期待地问:“怎么样?今日的宴席陛下可曾喜欢。”
沈重霄:“喜欢,只不过出了点意外。”
他把今日发生的事,简单几句话概述了一遍。
苏漾漾颇为错愕,一脸失望道:“林溪为何要和你作对?莫非是因为我拖累了你。”
沈重霄把她搂入怀里:“无论如何,我心中只有你。”
他本想把父皇打算这几日赐婚的事和盘托出。
话到了嘴边,却不忍说出来。
无论如何,这世上只有怀里此刻抱着的女人才是他挚爱。
其他人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
漾漾也许会伤心,但她日后会明白,会体谅自己难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