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阳光照进,是我们愿一生倾心相守的天堂

w 2023-02-27 11:02:53

雪里的鸽子好美,但也好苦。不是吗?一只洁白如雪的鸽子,象迷失在那风雪弥漫的风雪间,
它奋力的扇动着翅膀,在雪野中飞行。它好像飞到一个连自己都相信不了的美景,一下落在那封闭
已久的城堡上。不是鸽子的梦可以收走了,而是那最后的通牒,让它触目惊心。雪白的羽毛上,象
侵染着红色的血,它凄厉的模样真的叫人心疼。就象那血滴在那栅栏封闭的窗口上,它在声嘶力竭
的哭嚎也于事无补。
也许不该当初,鸽子的梦不能那样做,也不没有道理的去相信那就是一座美丽的城堡。现在可
好了,一切都晚了,自己受伤还跌进那雪野的城堡中,象一间囚室把自己死死的囚禁在里,受了
伤,也飞不出去,只有忍受着白雪的侵袭,就象此时自己的躯体上的羽毛都被寒冷的冰封冻,自己
象一块冰冷的石头,被冻在囚室里,就象死了的躯体上,只有两只没死的眼睛,没死的灵魂,注视
着那个栅栏般的窗口,满怀着希望的燃点,飞出去。
想着远方那灵动的美,就象雪野里的海市蜃楼的美景,在此刻隐约的闪现,立刻出现一个白净
如雪的美,翩跹妩媚的飘到它的眼前,那双没死的眼睛,象被这美景吸引,一下象被鼓起它的毅力
和爱的希翼,一下撑起那僵硬的躯体,从那冰凉的雪地上站起,满怀希翼的走向那囚室的窗口,把
祈求的眼神探出风景去,趴着栅栏看窗外那美丽的。此时就象自己被那美丽搂抱着,那柔软的白象
暖和着它冻僵的身子,它安详地伏在她美丽的胸膛里,此时它冰冷的心和躯体被这爱融化,就象一
块冰冷的石头在此刻被那温暖捂热,可爱的鸽子呀?有要起死回生了,就象白鸽已经忘记了飞翔,
把这囚室当成了火热的太阳,那样心照不宣的去想,去爱。它忘记了是谁把它打伤,又是谁伤害了
它,此时它就感觉到一种美,在他的冻僵的躯体里复苏蔓延,就象那种穿越的白,已经到了一种境
界,把它的梦早已掠取,纯洁雪白的.羽翼,已经让它忘记了窗口和那封堵的栅栏,它也忘记自己被
囚禁在里面,就象一下被凌空飞出去,一下被那雪白的美抱起,此时的雪白的温暖把它的一切围
困,它忘记了一切烦恼,就象在这美丽的冬里,它找到了自己归宿的巢乡。
现在都过了多少个冬了,那只白鸽还是在冬夜里飞行。而那雪白的美景它一刻也没有忘记。因
为那白叫它没日没夜的去想去爱。即使是漫天的雪舞它也不放过。它需要自由的飞翔,它需要那种
冰透般的热恋。
它真想封闭自己的胆识,但它做不到,它就象在那美丽的囚室前总能看到那个窗口,它总是有
一种想飞出去的感觉。就象那白雪永远伴着阴冷的囚禁,把那颗不死的心,囚不死。
无翅无情的飞腾,狠命拉起不肯离去的信念,就象那鸽爪苦苦的抓紧那场雪白的囚牢,自己在
奋力的飞行。
不论到何时何地,鸽子永远也忘不了那场爱的美梦,它愿意让她雪白囚禁,直到到死,也心甘
情愿。
冬雪弥漫的时候,赤裸的鸽子又要被相思的雪掩埋,因为它的死是为爱雪才死的。羽毛早已被
冻掉了,那干净的躯体被那雪白的美掩盖,它就象死在最爱的人的怀抱里,永远不愿醒来。
这是个离奇古怪的故事,很少有人做过。而今的白鸽还是那样迷恋着在雪舞中飞舞的白,那雪
地里的一瓣荷,就象在它鸽子的眼前绽开,鸽子在那瓣美丽的荷里飞舞,欢腾。
爱过伤过都是在这美丽的冬夜里,鸽子又要飞起来了,但不知道飞得多远,多长-----
远方的城堡还在吗?囚室里的窗还健在吗?一切的想象都是那么的出乎意外,我被锁定在那揪
心的思念里,爱的想念之中。
不能自拔!
这是兄长为侄儿盖的房子,红砖墙,琉璃瓦,燕尾脊,在老家农村的民宅中算是很美观的样
式,因侄儿尚小还未成家,所以房子盖好后便一直空着,大概已有十年之久了。前几年兄长一直劝
说父母住进来,可母亲不肯,说是新房子要给孙子留着。可母亲怎么都不会想到,最终还是自己先
住了进来,而且是以被迫的方式。
这房子一进两间,里间有北方特有的火炕,地上铺着地面砖,下面是地炕,只要在房屋外烧些
秸秆柴火,整个地面都会热起来,如同城区楼房的地热一般。炕下是一张铁床,是兄长亲手为母亲
焊制的,床头可以随意摇高。去年十月母亲患脑溢血,出院后就一直住在这间屋子里,被病魔牢牢
地囚禁在这张铁床上,三百八十多个日夜,不能自行移身半步。外间由玻璃拉门相隔,其实是隔而
未隔,从里间能看到外间的一切,夜间只开外间的灯,里间里便能看清一切。这外间算是客厅,客
厅的北面墙壁隔开的部分是灶间,即厨房。一年多来,我们姊妹七人轮流着前来护理母亲,我们的
一切活动,都局限在这内外两间八十多平米的范围里了。
房子座落在村子的西北边,从后窗口望出去,便是大片小块相比邻的玉米地,不远处是一片光
突突的山丘,上面有隐约可见的'数不清的坟莹。因处于村边的缘故,这里极为安静。秋风过处,布
谷鸟和燕子的对唱也已停歇了。
母亲躺在病床上,转过头正对的便是炕里的窗口,母亲常常从窗口向外凝望,长久地呆呆地凝
视那窗外的世界。我常常疑惑:母亲滞涩的目光里可曾看见春季自家菜园里蓬勃的新绿?可曾看见
夏季晨曦中菜叶上滚动着晶莹的露珠?秋来了,可曾看见了草叶上白花花的寒气?我猜想,透过窗
口,母亲一定是看到了一切,看到了季节的更迭时光的流转,看到了草木的荣枯生命的盛衰,不
然,母亲何以那样执著地凝望窗外?
不知怎么,总觉得这房间更像一间“囚室”囚禁着母亲,还有她的儿女们。母亲被病患纠缠着,苦
不堪言,儿女们便日夜不歇地在旁守护,她们顾不得即将高考的女儿,顾不得行动不便的丈夫,顾
不得地里的农活儿店里的生意,顾不得放不下的工作,只为能多一分陪伴,多尽一份孝心。她们衣
不解带寝不安席,困了,就相互替换着和衣小睡一会,累了,就侧卧在母亲的床边直一直腰腿。有
时候甚至整日整夜地目不交睫,房间里不能开电视,没有欢声地叙谈,更没有任何的戏谑娱乐,然
而儿女们甘愿能这样一直守下去,一年、两年、三年,甚至长长久久……
然而这“囚室”却绝不缺少温暖,一年四季,从清晨的第一抹霞光升起,便有大把大把的阳光从内
外间宽大的窗口慷慨地倾洒下来,于是这房间的三分之一便都沐浴在明亮、安暖的阳光里。锅灶一
天两次地烧着,火坑从早到夜都是热热的。忙碌了一天,拖着酸痛的腰背往炕上一躺,便会觉得再
瘠薄再茕孑再寒凉的日子,也会有幸福的眷顾。何况还有母亲在,纵是卧病在床神思混沌,依然会
在你走到床边俯下身子的瞬间,一下子握住你凉凉的手,心疼地摩挲,甚至放到唇边呵气为你暖
手……
母亲最习惯的动作就是握住我们的手,有时候握的是一只手,有时候是把两只手的指尖或几个
指头攥在她的手心里,仿佛惟有这样她才安心,即便睡熟了,也不肯松开,你稍一动弹,她便握得
更紧。那天上午,我坐在母亲床边,母亲仍旧习惯性地抓着我的手,我说:“妈妈,你看看,这几天
干活,我的手变得多粗糙了!”母亲听闻,忙举起来仔细端详,然后疼惜地反复抚摸着,从手背到指
尖再到掌心,我看到母亲的眉头紧皱起来,浑浊的眼里竟有泪光莹莹,我忙说:“没事的,妈妈,一
会儿我抹些手油就好了。”怕母亲纠结,便忙找别的话茬哄她开心。
因为姊妹们秋收农忙,我便请了一周的假回老家护理母亲。转眼就到了周末,临走时,我到母
亲床边俯身吻了吻母亲的额头,告诉她我要回去上班了,下周五再回来看她。母亲使劲地点点头。
我说:“下次来还给你带好些好吃的。”母亲忙狠狠地摇了摇头。记得母亲好好的时候,每次带些她爱
吃的东西回来,无论多少,母亲总会心疼地说:“多远的路,还带这些,多沉啊!下次别再带了!”而
今,神思昏沉的母亲依然会摇头拒绝,大概也是为此吧。我对母亲说:“妈妈,我要走了,你亲亲我
吧。”我看到母亲立刻如小儿女一般嘟起嘴来,于是连忙凑过脸去,一任母亲在我的腮边亲了又亲,
然后拿起背包走出门去。我知道身后有母亲追逐的目光,一如从前一次次送我出门……
我知道有时候家就是一间“囚室”,无论甘愿的还是被迫的,我们都是它的“囚徒”,只是,只要有
爱的阳光照进,它便是我们愿一生倾心相守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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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记得,她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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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的思绪,悠远的浮起。现实的斑斓,未来的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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