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胖子要搂住叶小凡肩膀，手要落下来时。
叶小凡接住了这只大猪蹄。
骨头碎裂声响起。
胖子似乎还没感觉到疼痛。
“嘘，别叫出声。”
叶小凡竖起食指，示意他噤声。
胖子呆若木鸡，哪怕脸色肉眼可见惨败扭曲，似乎遭受极大痛苦，右手耷拉一团，仿佛没了骨头。
他没法叫出声。
站在原地，浑身抽搐。
其实叶小凡不愿意殃及“无辜”……
并不是指胖子人畜无害，是个好人。
能和东卫金钱豹这种恶霸混在一块的，能是什么良善之辈。
没有招惹到自己。
叶小凡也懒得教训，因为教训不过来。
金钱豹手底下近千号人，
主要是讨厌胖子的审视带着惊喜的眼神。
像极了色狼看到美女。
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不得不教训。
有时候，太敏锐的感知也有坏处。
包括对眼神、嗅觉、听觉等能力
包厢浓烈的香水味、呕吐物等气味混杂，难听的歌声、哭喊声等刺耳异常。
这边的动静，并没有引起其余人的注意力。
胖子并不是仅有的怪胎。
其他惹叶小凡皱眉的人，大有人在。
丑大汉粗犷歌声难听至极，一边享受胯下服务。
还有男子正暴虐地扇着短裙且赤身的女孩耳光，似乎是愤怒女孩服务不周到。
其他几处，男女、男男或串联或并联。
场面混乱而粗鄙，充斥人类最原始且疯狂的丑态。
叶小凡目光冷漠，扫视一圈后。
走过去，关上音响、显示器等设备。
包厢瞬间清净。
终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叶小凡，和门口附近无声痛哭的胖子。
“小子，你是谁？”
最中间的豪华沙发，胸口有狼头刺青的壮汉，放下酒杯，目光阴沉。
他的人，可没胆子做这样的事情。
眼前陌生青年，显然是某个不长眼的会员闯进来的。
他的七八个同伴，瞬间变得凶神恶煞，目光齐齐定格在叶小凡身上。
他们都是金豹堂的得力干将，也就是金钱豹的手下。
“我找金钱豹，让他出来吧。”叶小凡坐到了对面，还算干净的座椅，翘着二郎腿。
“找豹爷？”
几人面面相觑，随后都看向中间那个有狼头纹身的壮汉。
李南是金豹堂的二当家。
金钱豹不在，话语权最高的就是李南。
“哟呵。”李南冷笑着，扭了扭脖子，“在东卫，没几个敢直呼豹爷的外号，小子你家长辈是哪个？要是没点来头，今天会躺着出去。”
“我再问一遍，金钱豹在哪里？”
叶小凡微皱眉。
“妈的！装神弄鬼！”一旁红发青年急着表现，一撩袖子，朝叶小凡走来，气势汹汹，“老子先给你几个嘴巴子清醒一下！”
刚走出两步。
叶小凡不紧不慢，抬起手，呈手枪射击的姿势，随意一点，“啪！”
红发青年呆在了原地，缓缓摸了摸眉心，有温热粘稠的液体留下。
“血？”
他的眉心，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圆孔，深入脑髓。
近乎同时，轰然倒地，已经暴毙死亡。
尖叫声此起彼伏。
大部分惊慌尖叫，反应各异。
只有一部分人，还痴痴傻傻，笑容依旧兴奋。
连李南都慌了，试图找出隐藏的“枪手”，否则没法解释这一幕。
他找不到任何可疑人物。
周遭也没有任何合适的掩体，能完美隐藏一位枪手而不引起任何人察觉。
如果是狙击槍，那这威力又明显过小了。
诡异一幕，让李南等人如惊弓之鸟，下意识躲到了沙发或者柜台后边。
“我再问一遍，金钱豹在哪里，让他出来。
“否则，我只能先屠了你们，再去慢慢找他。”
此时，叶小凡没有使用催魂术的想法。
这伙人，要么是跟金钱豹为非作歹的恶徒，要么是同流合污的某类职员。
顺势宰了就好。
突然，一个体型清瘦的弟兄，偷摸来到了门口，试图逃跑。
叶小凡故技重施，举枪射击的姿势一抬。
无声无息，一道子弹型气劲破空激射。
瞬间钻入目标的后脑勺。
伴随血液喷溅，那人倒在了门口。
所有人再一次骇然。
根本想不明白其中门道。
实际上只是内劲离体一种衍生手段。
但寻常宗师，再没有修习特殊秘法的情况，根本没法将内劲凝练压缩到这一地步，以及做不到如此威力。
叶小凡有模有样地朝食指吹了口气。
周遭渐渐静谧，只剩下一些女生低声哭泣。
“阁下想见豹爷，当然可以，但你得让我打电话联系他吧。”
李南一咬牙，从沙发后头出来，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但一副凌然无惧状。
“好，当然可以。”
……
与此同时。
在会所楼上，更为清净的办公室。
身材比较精瘦，头发苍白，有脏辫的中年人，一身尤为花哨的金色西装，亮闪闪的。
搂着红色抹胸长裙的女郎，靠在办公桌。
金钱豹的手，正在探索着裙底的奥秘。
在对面沙发上，坐着唐装老人，注意力完全不在他们身上。
正在仔细摩挲着一件古朴开裂的黑色葫芦。
葫芦平平无奇，质感粗糙，个头并不大，只有巴掌大小。
但透着一股年代感。
老人如获至宝一样，“是它，就是它！”
朱振霄仔确认完毕，脸上难掩的兴奋。
他奉师父命令，寻找这葫芦。
据说这养剑葫是师门重宝。
当年被叛徒带下山，不知所终。
直至前不久，得到些许音讯。
朱振霄一个人追查可不容易。
而且很多时候，常规合法手段想要调查，更是难上加难。
就比如，哪怕知道了养剑葫在谁的手上。
也没法正大光明去拿回来。
可现代社会，没点背景，朱振霄纵使有百人敌的实力，在惜身惜名的情况下，不敢肆意胡来。
东西到手，他翻来覆去，没有看出什么名堂出来。
只有葫芦口很诡异地不断冒出冷气，但里面空无一物，没有其他特别之处。
金钱豹嘴角咧起一抹冷笑，“那老家伙可不好搞定。
“我们弟兄也是勾结他孙女，给他下了毒，折了二十多号精锐，才搞定他的。”
“豹老大的大恩，我会牢记一辈子。”朱振霄将一张一千万的支票，放在了桌上。
“我帮您，可不是为了钱。”金钱豹一挑眉头。
“当然，这些只是给各位弟兄喝茶的。我朱振霄欠你们金豹堂一个人情。”
朱振霄一本正经，一边将葫芦收入锦盒里。
“好说，现在就有需要朱老哥帮忙的地方。”金钱豹一把推开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