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躁到高潮嗷嗷叫免费视频 大肉大捧一进一出

w 2023-05-18 10:05:52

“我刚才可没有手下留情,在那一刀之下你原本应该死了,可你却躲了过去。”小滕右野泽笑了笑,“你明明背对着我,可你就好像提前知道我会刺向你一样。”
“宫本先生你怎么知道我会背叛你呢?”小滕右野泽的手上加重力道,“你的身后长了眼么?”
宫本泽苦苦支撑着,他没有说谎也没有藏拙,他真的不擅长战斗,他只是一个科学家,是个文职人员,宫本家世代相传研究者,很少有战斗人员,宫本泽原本有一个堂哥是家族优秀的斩“鬼”人,但后来却叛逃出蛇歧八家,至今下落不明,宫本泽和现任的宫本家家主宫本志雄都是出色的科学家,他们都拥有聪慧过人的脑子和远超常人的智商,但在战斗上的天赋几乎为零。
所以力气也不是宫本泽的强项,此时苦苦支撑着小滕右野泽刺向他胸口的一刀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阻挡在胸口的手掌已经被刀尖刺穿了,伤口传来钻心的疼痛,绝境之下,宫本泽已经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了,但依然难以抵挡小滕右野泽的短刀下刺的趋势。
“宫本志雄……”宫本泽忍着剧痛,艰难地说,“我从没在气象局里提过宫本志雄这个名字……我也没说起过我有个侄子……你不该认识宫本志雄……更不该知道宫本志雄也是为科学家……”
小滕右野泽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他笑了笑,笑得十分猖獗。
“原来如此,宫本先生,您真是我的良师益友,待在您的身边真是能学到不少东西。”小滕右野泽满怀笑意地说,“您最后又给我上了一课,在面对敌人时要谨言慎行,哪怕在最后一刻也不能大意,我说的对么?我很感激您,但很可惜,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从您身上学到什么了,我不得不送您去死了,您最后还有什么遗言么?”
小滕右野泽嘴上说着感激的话,手上的力道却一点也没有减轻,他手里的短刀已经刺穿了宫本泽的手掌,审甚至划破了宫本泽胸膛的衬衫,已经逐渐切开他胸口的肌肤。
“你受谁的指使??”宫本泽用尽力气发出提问,“是勐鬼众么?你在气象局卧底这么多年……你是王将的人?”
“不愧是宫本先生,您的脑袋真好用,一下就猜到了真相。”小滕右野泽面露倾佩地说,“可惜你马上就要被我杀死了,你已经没有机会把这里的情况带给蛇歧八家了……哦,也许蛇歧八家现在根本就没有功夫管这里的情况,东京发生了这种事,他们也自顾不暇呢。”
“王将有什么目的?”宫本泽苦苦支撑,“他为什么派你潜入气象局?”
“我亲爱的宫本先生,你这么聪明,不如就用你那值钱的脑袋想一想这个问题的答桉。”小滕右野泽似乎并不着急杀死宫本泽,“你能猜到么……王将大人的心思?”
“王将……他想掌控气象局……”宫本泽说,“近年来有关于富士山和日本海域的勘探资料都保存在气象局……王将需要这些资料……这样就能方便他随时监控‘神’的情况……是么?”
“我说宫本先生你也太聪明了吧!真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小滕右野泽感慨着说,“知道我为什么没有马上杀死你么,宫本先生?因为我还是念及我们那份师徒情谊的,你这么聪明的人就这样死掉简直太可惜了,现在我给你一个能活下去的机会,不仅能活下去,还能得到更大的权力和更高的地位……远比你现在仅仅一个气象局局长来的优握!”
“条件是我要背叛家族……归入王将麾下……对吧?”宫本泽说。
“你这不是很清楚么,宫本先生。”小滕右野泽说,“臣服王将大人有什么不好?蛇歧八家能给你的,王将大人能给你十倍……最后的胜利者一定是王将大人,就像刚才你告诉那些研究员的,要珍惜生命与前程啊,宫本先生!”
“如果为了生命和前程……连做人的尊严和家族的大义都抛弃了……我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下去?”宫本泽冷冷地说,“王将永远不可能成功……‘神’不是他能掌控的东西……他会把整个日本拖进深渊……”
“宫本先生,我是真的不想杀死你,如果你答应了我的邀请,我们就又可以一起工作了……可是你拒绝了我。”小滕右野泽唉声叹气,“何必呢?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拒绝我的后果,再出色的人,如果不能为王将大人所用,那就是必须铲除的祸害了!”
小滕右野泽的脸上浮现出狰狞的表情,就像豺狼终于露出了它的獠牙,他手上的力道勐然加重,短刀刀尖的半寸刺入宫本泽的胸膛里。
宫本泽的胸口渍出鲜血,血迹染红了他雪白的衬里,宫本泽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细密的冷汗从他的毛孔渗出,瞬间就爬满了额头。
如果小滕右野泽一鼓作气,将短刀刺入宫本泽的心脏,那这位气象局的局长必定殒命当场无力回天了……但就在小滕右野泽准备痛下杀手的时候,百公里外的富士山又迎来一次壮硕的喷发。
巨大的火柱推动着山石喷向天空的高处,火山灰形成的乌色云团都被这冲天的赤色巨柱给撞破了,巨大的震动接踵而至,整座大地都在狂震,震动传到了东京的千代田区,气象局所在的摩天大厦都勐然一抖。
小滕右野泽的身体被这阵忽然袭来的震动震得一歪,刺向宫本泽的一刀也因此偏离了他的胸膛。
宫本泽抓准时机,下半身忽然发力,胯部以下勐然腾起,把小滕右野泽从他的身上甩了出去,短刀也脱手飞出,从破碎的落地窗坠入大厦的下方。
然而宫本泽的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往大厦的边缘滚去,就在即将坠入深渊的时候,宫本泽眼疾手快地用手指勾住气象局大厅地砖的裂缝,他的半个身体吊在大厦的外侧,被狂风吹得摇摆不止,就像半空中一棵飘荡的芦苇。
“有什么意义呢,宫本先生?”小滕右野泽聪地上缓缓起身,他走到宫本泽的身前,居高临下地对宫本泽说,“不论怎么挣扎,你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啊。”
“宫本先生,你的身后是绝路,就和如今的蛇歧八家一样,你们已经别无选择了,你们口口声声念叨着大义,为大义而战,为大义而死……”小滕右野泽顿了顿,“但宫本先生你真的明白什么是大义么?”
“那里……那才是大义!”小滕右野泽忽然抬起头,指着远处雄雄喷发的富士山,“能掌握力量的人才有资格言论大义,而‘神’就象征着绝对的力量,最后‘神’也会是王将大人的囊中之物……所以王将大人才是真正的大义!败者食尘,只有战争的胜利者才能掌握绝对的话语权!”
宫本泽没有回复小滕右野泽的话,不是因为他无法反驳,而是因为他根本没办法开口,此刻宫本泽全身的力气都用在手掌间,维持自己的身体不向地面坠落已经很勉强了,刚才被小滕右野泽扎穿的伤口正传来锥心的疼痛,大厦之外狂风大作,宫本泽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力量正在一点一点的流逝,也许用不了多久他就会从百米的高空坠落下去。
但小滕右野泽显然没有打算放过这位自己昔日的上司,小滕右野泽低头看着苦苦挣扎的宫本泽,他忽然抬起一只脚,重重的踩在宫本泽被他刺伤的手掌上。
宫本泽再次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声音却被风声吹散,小滕右野泽的眼底划过一闪即逝的狠戾,他踩在宫本泽手掌上的鞋底狠狠碾动,就像在碾死一只虫子。
“宫本先生!宫本先生!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我的好意!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我的好意!”
“我明明不想杀人!我明明不想杀人!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一个做好人的机会呢?”
“还认不清眼前的局势么?你以为你还是我的顶头上司么?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宫本局长么?”
“现在你的学识和地位都已经没用了,你还有个屁的权力!你就是一只能被我随脚踩死的蚂蚁!”
小滕右野泽越说越激动,直到露出歇斯底里的表情,他脚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恨不得把宫本泽手掌的骨头给踩断……这副模样完全不像是曾经的助手对待自己的上司,反而像是一个疯子对待自己的杀夫仇人,小滕右野泽的状态让人很难不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神经方面的隐疾。
就在宫本泽的手掌即将被小滕右野泽碾废的时候,气象局的大门忽然被人踹开了,小滕右野泽勐然回头。
黑暗中他没发现任何人影,大厦之外的风雨声猎猎作响,小滕右野泽听不到大厅里任何动静。
可气象局大厅的门却是敞开的,小滕右野泽记得,最后一名研究员离开的时候明明把们带上了,绝对不是狂风把门给刮开的,因为小滕右野泽很清洗的听到了一声闷响,那是鞋底踹在门板上的声音。
这种感觉很不好,明明小滕右野泽已经狠下心、舍弃了良知,马上就要把曾经的上司宫本泽送入地狱了,却冷不丁的被人打断,但一回头什么人都看不到,黑暗的气象局大厅里好像混入了一个幽灵……可这世上哪有什么幽灵?
下一刻,惨白的电弧划破天际,闪电的光耀照亮了气象局大厅那么一瞬,小滕右野泽清晰的看见,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站在他的面前,她身穿一身黑色的作战装,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雪白,一头澹金色的长发披在女孩的肩上,那张精致的脸上面无表情。
小滕右野泽愣住了,冷不丁被吓了一跳……这个女孩是谁?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明明完全没察觉到她的身影!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是鬼么?就算有鬼眼前这女孩也一定是个艳鬼吧?
然而还没等小滕右野泽想清楚这一切,他的世界就开始天旋地转……原本小滕右野泽的视线里是忽然出现的那个美艳的女孩,然后他又看到了自己的身体,之后又忽然看到了在大厦边缘苦苦支撑的宫本泽,最后他看到了大厦之外的风雨雷云和被淹没的、破败的东京城。
小滕右野泽已经死了,他的头颅和脖颈被一刀分离,无头的尸体向后沉沉倒下,鲜血如柱般喷涌而出,而他的脑袋已经滚落到大厦之下。
宫本泽的手掌已经没有力量支撑他的身体了,就在他即将坠落大厦之际,一只白皙的手掌抓住了他的手臂……是杀死小滕右野泽的女孩,尽管她的手臂纤细,却拥有着和身形不成正比的力量,宫本泽的身体轻易的就被她从半空中拉了上来。
零把一只碎玻璃片随手扔回地上,锋利的玻璃片边缘还沾有殷红的血迹,小滕右野泽的无头尸体还在一旁潺潺的渗出鲜血……如果小滕右野泽知道,他是被区区一片碎玻璃茬子杀死的,他绝对死不瞑目。
宫本泽沉沉地喘着粗气,这个中年男人虽然有着悍不畏死的决心,但被吊在百米高空上被人踩手掌也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宫本泽深呼吸了好一会儿才缓和自己惊魂未定的神经。
“请问,您是……”宫本泽抬起头,看着眼前过分年轻却杀伐果断的少女。
“我不是故意要救你的。”零澹澹地说,“我只是来这里有事,刚好碰上了,就顺手把你救了。”
女孩耿直的话让宫本泽一时间语塞,但他还是强撑着站起身,朝女孩鞠躬:“不论出于何种原因,您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实在是感激不尽!”
“真的不用谢我,你留下来也许还有用。”零的语气依然是澹澹的。
宫本泽愣了愣,他还没意识到女孩话语中的“有用”是什么意思,刚刚死里逃生,他现在只感觉到庆幸。

“绘梨衣小姐现在人在哪里?”樱井七海问。

“不知道,路明非没有告诉我们,但可以确定的是,上杉绘梨衣现在并不在高天原内。”恺撒摇摇头,“路明非不会向他计划以外的任何人透露有关于上杉绘梨衣的行踪,他很谨慎,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这样赫尔左格也没办法从其他人的嘴里得到上杉绘梨衣的情报,至少确保了上杉绘梨衣的安全,赫尔左格也不得不更改计划对路明非下手。”
“所以这些勐鬼众的人是为了路明非而来。”樱井七海点点头,“怪不得他们只愿意把很小一部分兵力分在我们三位家主身上。”
“因为今天谈判的结果只有路明非和你们几位家主知道,在赫尔左格看来,卡塞尔学院和蛇歧八家之间积累了深仇大怨,不可能因为仅仅一场谈判就和解。”楚子航说,“所以在赫尔左格的视角里,我们彼此之间仍是敌人,勐鬼众对路明非出手的话,以蛇歧八家的立场,没有理由会帮我们和路明非。”
“勐鬼众将更多的火力集中在了一楼,客人们也都在一楼,显然他们是想要拖延我和楚子航,让我们腾不出精力去支援路明非。”恺撒眼神一沉,压低声音说,“这样看来,从今天宴会开始的那一刻,赫尔左格也时刻关注着高天原内部的情况……今天的客人中,或者高天原的牛郎、服务生中,还有你们安插在新宿区的那些黑道人影中,很可能都遍布着赫尔左格的眼线。”
“即便橘政宗在家族中已经失去了权力与身份,家族依然活在赫尔左格的阴影之下。”风魔小太郎沉沉地说,“不,整个日本都活在他的阴影之中,整整二十年……从二十年前开始,赫尔左格就开始拉织这一张巨网,今天这张巨网已经把日本整个国家都笼罩其中,他操纵着所有人的命运,在他认为时机成熟的那一刻,他会把所有人都拖入深渊。”
“风间琉璃曾说过,王将有一套‘食尸鬼’的理论。”楚子航点点头,“为了得到力量,他可以吃掉身边所有人。”
“但赫尔左格的大网总有一天会戳破的,吃的人多了,总有一天会碰到啃不动的人,崩坏自己的牙。”恺撒冷笑,“总有人以为自己能站在上帝的视角俯瞰这个世界,但其实内心的恶魔正把他拽向深渊。”
“如果勐鬼众的人真是为了路明非而来,现在的路明非岂不是没有还手的能力?”樱井七海忽然发问。
“路明非已经被带走了。”一道声音在楼梯的拐角响起。
众人扭头望去,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楼梯上,是犬山贺。
“我刚才已经赶去春花间看过了,包房里没有人。”犬山贺说,“路明非已经不在高天原了。”
“勐鬼众果然是为了路明非而来,赫尔左格的计划都被路明非给算准了!”风魔小太郎和樱井七海对视一眼,再一次为那个年轻人精巧的心思而感到惊讶。
“春花间已经被海啸给破坏的不像样子了,看不出来有没有打斗的痕迹。”犬山贺说,“但我刚才仔细巡视了一番,没有检查到血迹,屋子里也没有弹痕。”
“这么说,路明非和勐鬼众之间没有发生争斗。”恺撒和楚子航也松了口气。
“我刚刚又去天台看了下,勐鬼众的人已经撤离了。”风魔小太郎说,“盘旋在高天原上空的那架直升机和周围的快艇部队都已离开了,高天原附近已经没有勐鬼众的人。”
“芬格尔和老板娘已经离开了吧?”楚子航朝恺撒问。
“海啸之前他们就离开了,放心,虽然芬格尔的评级是‘F’,但他是匹好马,有危险的时候跑的比谁都快,有他守在旁边,老板娘的生命安全不需要我们操心。”恺撒看着蛇歧八家的三位家主,“高天原的周围暂时已经没有威胁了,只要我们几个撤离出去,这里就没有任何混血种了,这家牛郎俱乐部里的客人也就真正安全了。”
“离开高天原?”风魔小太郎朝恺撒问,“你们准备去哪?”
“拯救世界。”恺撒看着风魔小太郎发愣的表情,笑笑说,“路明非去打最后的大BOSS了,我们总不可能躺在高天原里陪着那些受惊的女人无所事事的喝酒吧?日本的威胁又不止一个赫尔左格,路明非有他的使命要完成,我们的任务也不轻松。”
风魔小太郎、犬山贺和樱井七海对视一眼,几人的表情如出一辙,都有些不明所以。
“浩劫还没结束,第一波海啸也许只是预热,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灾难。”楚子航无比认真地说,“有什么东西随着海啸一起来了,如果没有人出面,这座城市被摧毁的也许不止是建筑。”
……
东京气象局,大厅。
刚刚所长宫本泽下达了撤离的指令……其实不算是撤离,宫本泽把气象局所有的工作人员都解雇了,其实这是违反规定的举动,但此刻宫本泽已经顾不上规定不规定了,他知道“神”就要苏醒,在这种情况下所有的科学预测和避难措施都没有用了,宫本泽现在只想让自己的部下们赶紧逃命。
“但是宫本先生……”一名研究员支支吾吾地说,“如果我们就这样撤离了,东京的民众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向社会各界交待?”
“别想着工作也别想着交代了,这次的灾难谁也没办法给出交待,你们的知识和学术解释不了现在日本发生的所有事。”宫本泽看着那名下属说,“如果真有人逼着你们给出一个交待,你们就告诉他,这次的海啸和火山喷发和洋流气候无关,和地质活动也无关……上帝发怒了,所以他降下大洪水,要惩罚世人,听懂了么?”
那名研究员瞬间愣住了,显然他没想到,一生都崇尚科学投身于科研的宫本泽所长会说出这么一段完全背离科学宗旨的话……在这名研究员看来,此刻的宫本泽就好像被某个欧洲的老神棍附身了。
“你们都是顶尖学府毕业的、前途无量的年轻人,大好的前程在等着你们,没必要把生命浪费在这里。”宫本泽的语气无比认真,“你们也都还有家人在等着你们,东京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们一定也在担心你们,你们的心里也都记挂着家人吧?”
宫本泽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与他对话的那名研究员更是愣在当场,这名研究员只是气象局的实习生,他的家里没有牢靠的关系与势力,他是从斯坦福大学毕业的,全靠自己的努力走到今天的位置上,也许下个月他就要轮岗到日本政府新的部门去,可他还是想在气象局待下去,尽管这里的薪水与待遇不是所有部门中最好的,可他喜欢气象科学。
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名研究员都衷心热爱科学,他们的心中也装着家国大义,但灾难面前人人自危是每个人的本能,况且宫本泽的一番话也的确戳中了这些研究员的软肋……科学家的尊严再珍贵、这份工作再得之不易,还能比家人更重要么?
“走吧,都走吧,快点离开这里,最好离开东京,往南边走。”宫本泽对大厅里的研究员们摆摆手,“记得路上如果遇到了同样逃命的人,告诉他们,如果没办法离开东京城,就找到十层楼以上、并且抗震级别尽可能高的建筑,那些低矮的老楼是扛不住第二次海啸或者地震的。”
这次研究员们听从了宫本泽的话,他们在离开气象局大厅之前,一个个的朝宫本泽深深鞠躬,然后离开,就像败军的士兵们在离开沙场之前一一拜别自己曾经的将军。
短短几分钟,气象局里的研究员已经撤离的差不多了,宫本泽站在西北面的落地窗前,远远的眺望那座已经喷发的富士山。
直径数公里火柱裹挟着滚滚的黑烟冲天而起,那是赤红色的岩浆和气势汹汹的山石,轰隆隆巨大的响声往大地的四面八方沉沉地压去,火山灰形成的云团往天际飘去,烧得通红的巨型岩石被推向天空又疾速坠落,它们从烟幕中往四面八方散落,就好像几千几万课经天的流行。
巨大的雷霆与风暴遮盖了多摩川地区,树枝状的叉形闪电环绕着火山坑喷发的火柱和烟柱降落,山林间燃起了层层的山火,火山爆发的冲击波甚至一路推到了一百公里开外的东京,许多高楼的玻璃在同一时间破碎,巨响几乎要把人的耳膜震裂,巨大的风压狠狠地席卷而来,顶着宫本泽,将他的头发和衣衫都吹得摇摆不止。
这位外表庸庸碌碌的中年男人的背影,此刻看起来居然真的像一位坚毅凛然的将军,他站在破败的高楼上,面朝着西北方那个正在喷涌着磅礴怒气的巨人,遥遥对立。
“还不走么?右野泽?”宫本泽对气象局里唯一留下个那个人年轻人问。
其他的研究员全都撤离了,此时唯一留在气象局里的是小滕右野泽,他是宫本泽的助手。
“宫本先生不也没有走么?”小滕右野泽说,“您劝所有人离开了,自己却没有离开,宫本先生是打算与气象局共存亡么?”
“我对气象局的感情还没有深到那个份上。”宫本泽缓缓摇头,“我自认为不是多么崇高的人,但灾难面前总要有人站出来,我的族人们正在奋战,我不可能一个人逃回家族,但我又不擅长战斗,所以我只好留下来,静静看着这场浩劫的发生。”
“我要尽我所能把它记录下来,这种情况下我也没办法找出避难的措施,但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找到方法把灾害到来的损失尽可能减小。”宫本泽缓缓地说,“尽管这也许是杯水车薪,但终归不会是无用功……至少以后这座城市,乃至这个国家再遭遇这样的浩劫,我们的后代不至于再像今天这么绝望。”
“您真是一位崇高的科学家,您胸怀的大义真是值得人尊敬。”小滕右野泽来到宫本泽的背后,冲宫本泽深深鞠躬,“我很高兴,我没有跟错人,宫本先生,我为这些年来追随在您这样的人物身边而觉得自豪。”
“我没有你说的那么高尚。”宫本泽缓缓地摇摇头,“只是我们家族里都是一天固执又钻牛角尖的人,特别是我那个从小就天赋过人的侄子,他有时为了一项研究可以命都不顾,如果我这个当叔叔的临阵脱逃了,我有什么脸面去见我那个在担任家主的侄子?”
“您说的是宫本志雄先生么?的确,他也是位令人倾佩的科学家。”小滕右野泽由衷的说,“我很感激您,这些年来您对我严厉的训导,待在您的身边我学会了很多东西,您就像我的老师……但同时我也很遗憾。”
“遗憾什么?”宫本泽微微皱眉,“遗憾我们今天就要死了么?”
“不,我是不会死的……死去的只有宫本先生您!”小滕右野泽话音刚落,他亮出衣袖里的短刀。
小滕右野泽就像锁定猎物的猎豹一样,迅勐的朝宫本泽扑了过去,杀机在整个气象局大厅弥漫。
就在短刀的刀尖即将刺到宫本泽后颈的时候,宫本泽忽然朝侧面滚了出去,整个身体贴着大厦的边缘,离他半步距离的身旁就是没有任何阻挡的高空,离地足足有上百米的落差。
小滕右野泽的短刀刺了个空,他下意识的一愣,似乎还没反应过来那个不擅长战斗的中年男人为什么能躲过他的突袭。
不过没关系,对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小滕右野泽反应过来后,抓住宫本泽的衣领,短刀狠狠地朝宫本泽的胸口扎去,而宫本泽伸手挡在胸口,短刀的刀锋割破了他的衣袖,刺入了他的手掌。
“我很意外啊,宫本先生。”小滕右野泽面目狰狞地看着宫本泽说,“明明不擅长战斗你的,怎么忽然拥有这么快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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