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四章
会议第二天，进行第二阶段，征集意见。
各方代表是按顺序发言。
开始的时候，陈阳还有些期待这些单位能够提出一些有建议的点子，可是听了一会儿就怒了。
药监说以后出口药材必须纳入监管。
物价说以后出口药材定价要按照他们的标准。
药材检验机构说以后出口药材必须要经过他们的检验。
农业说以后出口药材必须要有当地农业部门出具的合格文件。
好吧，以上是主管和监督部门，他们这么说没毛病。
但接下来，商业部门说药材出口起伏太大，需要指定额度配比……
安全质量部门说进出口药材生产过程中存在安全以后，必须纳入安全监管……
甚至八杆子打不到的交通部门也建议为了保障出口药材的质量，日后运输药材的车辆要专车运输……
等等等等！
无论管得着管不着，都想让自家参与其中，提出对自己有利的建议。
说白了，就是想分点盖章权。
一旦你有了盖章的权力，那么就有了可操作的空间。
出口药材现在成为一个金娃娃，谁都想上来啃一口。
好！
真的是太好了！
陈阳真的怒了。
你们这是为了行业发展？
你们这是为了规范行业准则？
狗屁！
这帮人大部分都是想在行业中分一杯羹。
如果按照他们的建议，这药材从种植到加工再到出口，需要跑几十个手续，需要盖几十个章。
这不是规范行业，这是要把行业往死里搞啊。
陈阳多次想站起来说两句，却被林虎死死的拉住了。
因为林虎知道，现在还不到时候。
陈阳这个时候爆发，只会被提前赶出去。
陈阳只得强自忍耐下来。
我不生气！
我不生气！
这些话我就当没听见了。
几十家单位代表轮番上阵，给行业规范建言。
当然，他们是不懂这些专业的话术的，于是乎那些圈养的专家学者这会儿成为了主力。
『想了想，还是专家来背锅吧。毕竟有些话不是能说，大家理解就成。』
这个引经据典，那个分析数据，还有甚者直接下狠招，没了他们单位的参与，这个行业就会出现大问题。
说是建言，根本就是强行扯犊子。
为了这一份参与权，大家可谓是绞尽脑汁的把行业往自己扯。
有的专家还吵了起来。
有个专家甚至大言不惭，天不生我……行业万古如黑夜。
陈阳嘴角险些都要气歪了。
他也算是开了眼了。
好！
这特么好！
好的很啊！
出口药材行业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
居然引得这么多蝇营狗苟。
陈阳只觉得自己体温在上升，一直在上升，估摸着用不了几天就要爆了。
很快几十家单位都建言完毕。
最后由经济学家以及药材学家来汇总。
这两家可是最后压轴的大咖，是主办方专门请来的。
首先上场的是某吴姓的经济学家。
只见他上来就列举了一系列的数据，并利用专业的函数以及词汇，把当前行业所面临的问题一一解答了一遍。
很专业！
也很难懂。
别人有没有听懂，陈阳不清楚，反正他没有听明白。
最后，经济学家总结了几点。
第一点，目前全国的经济处于上升期，幅度之大、速度之快，建国后都很罕见。这要得益于郭嘉的政策和d的英明领导。
这一点没人反对。
也没有人反对。
谁反对那就是跟上面唱反调，否认d的英明神武。
没人能承担起这种罪名。
再说经济增长大家都感觉到，这专家也没说谎，至于有没有偷换概念，有没有夹带私货，那也没什么关系。
接下来，重头戏来了。
“根据我多年的研究，按照历年来行业出口的数据分析，接下来几年将会是行业经济的爆发期，增量和失量都是前所未有的。众所周知，行业爆发期很容易就滋生混乱，出现问题。为了避免将来行业发生混乱野蛮成长，我建议相关部门未雨绸缪，提前做好相关措施。”
“出口药材这个行业，我觉得要从宏观入眼，微观入手，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我建议要从经济、律法、科研……等等方面入手。我觉得xxx……xxx……xxx……单位提供的建议很有道理。”
吴专家最后做了汇总。
被他点到名的单位面露喜色，没有被点到名则有些失落。
经济专家也是这次研讨会的重点，吴专家说的基本上就算是采纳了。
接着另一个重量级的专家也站了出来。
是省药材与科学研究院的专家，姓王。
王专家身材高瘦，白白净净，穿着白大褂，还带着老花镜，既有中医的派头，又有西医的范。
“吴老师说的好啊。从宏观上入眼，从微观上入手。这是辩证思维，也是科学的范畴。中医药也有辩证，王某不才呢，也有几句话想说。”
“药材这个东西虽然在咱们华夏传承了几千年。按照辩证思维来说，但我们对传统一要尊重，二也要学会质疑。尊重指的是认真对待传统的事物。这质疑呢，也要弃其糟粕，取其精华。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把老祖宗的东西发扬光大。”
“有人说了，尊重和质疑不矛盾吗？我现在可以告诉大家，这不矛盾。打给比方说，旧社会女人不能读书，不能出门，不能抛头露面。这种东西，咱们敢于质疑，敢于改正。不加以改正的话，那岂不是跟旧社会一个样？”
“药材虽然是传统行业，但也要加入科学的管理办法，我觉得xxx……xxx……xxx……部门的建议很好，我也很支持。”
他也点出了一些单位的建议。
好嘛！
被他点到名字的单位也是一脸兴奋。
两个专家发言后，算是为这个会议做了最后的汇总。
当然，这也只是讨论的草桉。
这一天也就过去了。
接下来是主办方参考意见制定规矩。
当然了，那是第三天的事情了。
这两天，全程几乎都是那些单位在发言在建言，参会者除了鼓掌，几乎什么都不需要做。
还是那句话，规范行业的都是些其他行业的人，本行业是没有资格参与的。
……
晚上，现管大人家。
“饷饷啊，爸爸这两天有些忙，没怎么陪你。今天休了半天班，自然要好好的陪陪我宝贝女儿。”
刚回家的现管大人，抱歉的对女儿说道。
他刚调过来，各类交接很耗时间，所以这两天也没时间陪李饷。
李饷只是撇嘴一笑。
她自记事起，父母就忙的不可开交，小李饷几乎就是保姆带大的。
当然了，干部家庭都这样。
李饷这些年也都习惯了。
“好女儿，想吃点什么，爸爸给你做。”
现管大人换上了拖鞋。
“算了，我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点。”
李饷摇了摇头。
她也不想让爸爸太过劳累。
“云省最有名的就是菌汤了。要不这样，爸爸带你去一家饭店，那里的菌孤很有名。”
现管大人提议道。
宝贝女儿马上就要离开了，他这个当爹的怎么的也要陪女儿吃顿饭。
好吧！
李饷点了点头。
现管大人马上给司机打电话，然后又打电话安排好了席位，这才带着李饷离开了家。
少倾，司机来了。
二人上车后，现管大人说了个地名，司机也直奔目的地而去。
李饷的目光落在了窗外。
最近几天，她有些思绪纷乱。
这次过来，她是有事情想跟父亲说的。
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很快，父女二人来到了一家酒店。
酒店的生意相当火爆，还不到饭店，就已经排满了来吃饭的人。
当然了，现管大人是不需要排队的。
父女刚下车，就有服务员把他们领进了一个单独的房间。
现管大人脱掉外套，拿起菜单看了一眼，然后递给了女儿，笑道：“想吃啥就点啥，不要跟你爸省钱。”
李饷接过菜单，点了两个素菜，然后又递给了现管大人。
现管大人显然对这里比较熟，点了一瓶酒，又点了几样凉菜，最后还要了一个菌孤汤锅。
这里的菜果然很可口，菌孤也十分的鲜美。
现管大人赞不绝口。
李饷也忍不住多吃了一些。
“喝点汤，这里的菌类很鲜的。”
现管大人又给女儿填了一勺菌孤汤。
李饷扒拉扒拉快子，迟疑了好一阵子，这才低低道：“爸，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现管大人闻言笑了笑，道：“我女儿居然要跟我商量事了。好的很，说说看，你想跟爸爸商量什么？”
李饷放下了快子，静静道：“我想去米国留学。”
去米国留学？
听到女儿提到这个，现管大人微微一愣。
李饷的学业马上就要结束了，现管夫人已经给她安排了一个医学类的研究机构。
这是国字头的一家单位，而且现管夫人也都打好了招呼，带她的导师也都是权威人士。
李饷只要老老实实的上几年班，以后就可以去其他科研单位独自带队。
这种工作不可谓不优质？
“你不喜欢你妈安排的工作？”
现管大人沉吟了一下，问道。
李饷点了点头！
现管夫人对女儿也是很强势的，干什么事似乎也不喜欢征求女儿的意见。
可能女儿对搞研究没什么兴趣吧？
不过也没问题，可以去医院嘛！
以他的人脉安排一家好医院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不喜欢也没什么，我来给你安排……现在离毕业还有半年时间，应该还来得及。”
现管大人自言自语。
既然女儿不喜欢妈妈安排的工作，那自己想想办法就是。
“爸，我不喜欢学医。”
李饷鼓起了勇气。
不喜欢学医？
现管大人皱起了眉头。
如果不喜欢学医，你怎么不早说？
现在木已成舟，你就算想跨专业也来不及了。
“那你想学什么？”
现管大人平静的问道。
虽然难度有些大，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这就是普通人家和权贵人家孩子的区别。
无论人家怎么改变，人家的父母都能提供足够的资源。
“我想……去米国学艺术！”
李饷大着胆子说道。
什么？
听到这里，现管大人勃然大怒。
艺术？
那是正经人学的吗？
那是他们这种家庭学的吗？
这孩子是不是癔症了？
“李饷，你这是抽了什么风？学艺术？你觉得这行会有出息吗？”
现管大人愤怒的问道。
当初就是看在这个孩子没有什么情商，不适合学政治，所以才退而求其次，让她学医。
现在都毕业了，好端端的医生和科研人员不做，要去搞艺术？
现管大人真的气着了。
“爸，我从小就喜欢艺术。可你和妈妈却说这些没出息，非让我学外语，学钢琴，学小提琴，学口才，学芭蕾舞。你们说这些可以提升气质，可以提升内涵，我照做了。”
“高考的时候，我想报文学，报历史、报艺术类。你们却说那些没前途，让我报外语、报医学、报政治。我也听你们的了。”
“现在我已经二十四了，我感觉自己就是你们的傀儡，你们想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完全就是活在你们期望的样子。”
“我从来就没有想做过自己想做的事情。我是你们的女儿，不是你们的傀儡。我也有我的想法，我也有我想过的生活……你们究竟……知不知道？”
开始的时候，李饷还能保持理智，可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了出来。
现管大人气急败坏，给了她一巴掌。
李饷哭了，然后捂着脸跑了。
逆子！
逆子！
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逆子？
现管大人愤怒的拍着桌子。
他跟夫人都是天之骄子天之娇女，年纪轻轻就登上了领导位置。
虽然有家世的缘故，但也不能否认他们二人的卓越能力。
李饷是他们的孩子，他们自然也希望这孩子能够青出于蓝。
但事实很打脸！
二人赫然发现这个孩子似乎没有继承父母的卓越才能，各方面都比较一般。
两个优秀的父母居然生出了一个平庸的孩子。
这让他们有些不能接受。
但不能接受又如何？
毕竟是亲生的。
所以二人也就费尽心思的给女儿安排了人生道路。
虽然未必能够出类拔萃，但也足够幸福一生了。
谁料到……
谁料到……
这孩子居然不理解，反倒是脑后生反骨，不要他们安排？
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
现管大人很是恼怒。
女儿一项老实，如何变得这么叛逆？
是陈阳！
一定是这小子！
现管大人哼了一声，恨不得马上去找陈阳的麻烦，但又放心不下女儿的安全。
就在这时，房门开了，一对双胞胎姐妹走了进来……

第五七三章又臭又长的会议程序

“草泥马！”
陈阳勃然大怒。
这不是湖弄傻子吗？
说是规范行业商谈咨询意见，但你咨询的是行业内部人士吗？
没有行业内部人士的参与，你商讨个dei啊！
你们是有权利制定政策，有权利规范行业标准，但这都是人们赋予你们的权利。
难道你们就是这么为人民服务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陈总，陈总，不要冲动，不要冲动。”
林虎再次扯住了他，低声道：“这只是程序而已，都是之前决定好的。你就算再不满也无济于事。咱们还是研究研究如何在商讨的时候提出自己的意见吧。”
预研是啥？
就是预先研讨，大家商量一下，拿出一个方案来。
其实制定这个方案有两个关键的地方，要听取相关部门的意见，一个是省域经济研究的专家，另一个是药材标准的研究专家。
这两个专家团的意见很重要。
毕竟制定一个行业规则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至少你得有根据。
又是专家！
听到这个词，陈阳就有些想打人的冲动。
这辈子他碰上的专家也就陆一鸣等人有良知有职业操守，剩下的……呵呵。
“这些专家是圈养的还是野生的？”
陈阳忽然问了一句。
呃！
林虎有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吃皇粮的？”
陈阳不耐烦的说道。
哦哦哦！
林虎马上明白了过来。
“是合作单位，合作单位，并非tz内的。”
“野生的啊，可以怼。”
陈阳点了点头。
林虎汗颜。
这比喻还真是……
卧槽！
他忽然愣了一下。
按照陈阳这理论，自己岂不是也是圈养的？
这个年轻人还真是……
无畏啊！
“第三阶段，这两拨专家会重点发言，陈总想要反驳的话，就要抓住这个机会。”
在这件事上，林虎还是站在陈阳这边的。
毕竟整顿行业需要听取行业的意见，而不是找几个所谓的专家一商量，拍着脑袋就决定了下来。
这样干的结果，恐怕会给行业带来极大的变数。
互助会好容易形成的对外统一战线恐怕就会崩塌。
最终还是便宜了那些外商。
经济学家的建议和药材标准学家的建议？
陈阳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到时候他抓住这两方使劲的怼便是了。
“陈总，提意见，咱们还是得讲究方法，蛮干是不可取的。不到万不得已，您还是先别动那些家伙什。”
林虎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陈阳虽然自备了话筒和扩音器，但这么干的话只能引发混乱。
理想的办法是找到发言的机会。
但有资格发言的不多，尤其是在这场合。
“你有什么法子？”
陈阳好奇的问道。
嗯……
林虎敲了敲手指头，道：“因为上次的事情，我被升职了。这一次的话，估计是不会给我说话的机会了。但我觉得他们应该会给云药一个面子。但云药很谨慎，轻易的也不会说什么的。或许……陈总可以找他们想想办法。”
云药是云省药材的半边天，虽然是私企，但也会征询一下他们的意见的。
“我马上给白玫打电话！”
陈阳摸出了手机。
陈总别这样！
林虎按住了他的手。
“又怎么了？”
陈阳不悦的说道。
以海王跟云药的关系，那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陈总，你可想好了。你这一发言肯定是要震惊四野的。你确定不会连累云药？”
林虎认真的问道。
这……
陈阳犹豫了一下。
虽然他不怕得罪人，但不代表云药不怕。
万一这次他捅了漏子，人家不找海王去找云药的麻烦呢？
不能给人家惹麻烦！
陈阳摇了摇头。
他虽然霸道，但也有底线。
因为这事连累了云药，实在是过意不去。
“那广药呢？”
陈阳继续问道。
广药的大本营在粤省，应该不怕报复吧？
“广药在这边实力有限，未必有发言的机会。再说，就算有发言的机会，陈总就不担心连累他们？”
林虎还是那句话。
陈阳可以豁出去，但其他人未必。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那我就直接发言。”
陈阳不耐烦了。
不不不……
林虎急忙道：“我想说的是，咱们可以寻一个既能发言又不会连累别人的法子。”
有这么好的办法？
陈阳狐疑的看了看林虎。
有！
林虎点了点头，胸有成足道：“如果主办方邀请云药或者是广药发言的话，一般会让工作人员给他们递上麦克风。陈总可以坐在云药或者广药的代表身边，抢先一步拿到麦克风说出自己的想法。这样一来，既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又不会连累别人。”
有道理！
陈阳点了点头。
这有个熟悉的规则的人还是很方便的。
至少人家能给自己出谋划策。
要是没有林虎的提醒，陈阳还不知道能撑到哪一步。
“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去下面的按摩房里休息一下，让技师放松放松……”
林虎提议道。
“还有按摩房、技师？老林，你有些堕落啊？”
陈阳打趣道。
林虎老脸一红，道：“陈总别多想，就是普通的按摩，没有其他项目。毕竟是国字头牵头的会议。”
是吗？
陈阳狐疑的看了看林虎。
林虎有些不自在了。
其实他参加的一些会议中，也有些特色服务的，只是这次是真没有。
国字头还是要点脸的。
“走吧，见识见识，这里的服务。”
陈阳站了起来。
“还是别去了！”
陈阳又来了这么一句。
他是纳税人，享受着一些是理所当然。
那些混蛋凭什么？
对对对！
林虎连连点头。
自然不能便宜那些混蛋。
下午一点，会议继续开始。
果然像林虎所说的一样。
台上的讲完，台下的讲。
台上的人少，但讲的比较多，鼓掌声也长。
台下的人讲的虽然少，但架不住人多啊。
一人一句，一群人迎合，然后再加上掌声。
陈阳实在是有些无聊，对于那些大话套话官话根本没有任何的兴趣。
歪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梦到了周公。
当然跟他一样的梦到周公的也有很多。
最后，陈阳被一阵响亮的掌声所惊醒。
这是会议下半场结束的掌声。
随着主持人康慨激昂的声音中，大会第一阶段胜利的落下了帷幕。
陈阳伸了个懒腰。
这操蛋的一天。
……
皇朝会所！
红老板斜倚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个高脚杯，高脚杯了盛小半杯红酒，透光灯光，有些红艳艳。
旁边放着一叠资料，这些都是关于陈阳的。
红老板罕见的没有带面具，露出了娇艳的容颜，赫然就是当初在冀省出现的女老板安云。
只见她闭上了眼睛，手中的高脚杯晃啊晃晃啊晃，时不时的还撇嘴，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老板！”
一个新秘书走了进来，低声道：“小雅姐妹到了。”
红老板这才放下了酒杯，然后戴上了面具，澹澹道：“让他们进来！”
少倾，马苏马爽两姐妹在保镖的带领下走进了红老板的办公室。
“红老板！”
二人战战兢兢的叫了一声。
呵呵！
红老板笑了笑，站了起来。
马家姐妹属于娇小玲珑的类型，在混血身材的红老板面前，就像是两个小女孩。
“怎么样，曹老板对你们还好吧？”
红老板笑眯眯的问道。
“曹老板对我们很好！”
马苏大着胆子说道。
她们姐妹就是红老板养着的金丝雀。
现在，红老板安排她们去陪一位姓曹的男子。
曹姓老板非常迷恋她们，对她们也非常体贴。
很好！
红老板满意的点了点头。
“打今儿起，你们两个就不用陪曹老板了。我要让你去去做另外一件事。”
马家姐妹对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不甘心。
毕竟曹老板人很好，对她们也是言听计从，要什么给什么。
现在让她们离开曹老板，去讨一个未知人的欢心，姐妹了自然有些不甘心，但她们却不敢说什么，只得点头。
“这个人姓李……喏，这是他的照片，认准了，找个机会偶遇吧。”
曹老板把一个男人的照片递给了二女。
偶遇！
二女有些傻眼。
不是会所里安排吗？
怎么变成偶遇了？
“红老板，您的意思是让我们自己接近他？”
马苏不敢相信的问道。
自然！
红老板点了点头，道：“这个男人是不会进会所的，所以我让你们自己想办法接近他。只要你们能够接近他，拍点我需要的东西。事成之后，我就放你们自由。”
啊！
听到这番话，马家姐妹都喜出望外。
这些年她们时刻都想要离开会所。
“红老板，你说的是真的吗？”
马爽大着胆子问道。
红老板点了点头！
“好！我们姐妹会尽力，事成之后，我们与皇朝会所再无关系。希望红老板言而有信，不要再为难我们。”
马苏点头道。
谁想一辈子受人控制？
这两年，姐妹两人为皇朝会所做事，陪了不少男人，也积攒了不少财务。
那是自然。
红老板笑了笑。
姐妹二人很快离开了。
新秘书很怜悯的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
没人能活着离开皇朝。
这姐们俩的结局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白瑰最近在干什么？”
红老板忽然想起了这个人。
算算时间，她已经许久没见过白瑰了。
“不清楚，不过她已经三个月没来用药了。”
新秘书说的。
“老板，要不要把她……”
秘书做了个捆绑的动作。
白瑰也是皇朝会所发展的外线，理论上也是皇朝的人。
现在她试图挣开皇朝的束缚，这是皇朝不允许的。
算了吧！
红老板摆了摆手。
白瑰毕竟是白家的人，如果皇朝动了她，引发了白家怒火，还是很麻烦的。
反正只是个外围而已，她想离开就离开吧。
“老板，您是不是在担心空降过来的那位？”
秘书试探着问道。
红老板脸色凝重了起来。
皇朝会所之所以能够在云省屹立不倒，是因为他们跟上层的一些人关系很好，对一些变动也是十分关注。
李淼上任，她也是按照惯例，送了礼物。
但李淼并没有收。
红老板又托关系，想跟李淼见面。
也被李淼给婉拒了。
这下引起了红老板的警惕。
她有些捉摸不透这个李淼是为了避嫌还是另有目的。
红老板是个强势的女人。
李淼的刻意疏远，让她有些不爽，所以就安排马氏姐妹接近李淼。
“或许是初来乍到，不熟悉罢了。”
秘书解释道。
所以她必须先做些准备。
“老板英明！”
秘书不留痕迹的拍了个马屁。
呵呵！
红老板只是澹澹一笑，目光再次扫过桌上陈阳的资料。
这个小子也很不正常。
红老板化身安云与陈阳游戏，眼瞅着就要把他拿下了，最后却是功亏一篑。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这厮故意玩？
这次陈阳也来到了云省，她倒是可以好好的玩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