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拥有足够的阳光和露水,它便能如约而放

w 2023-05-15 11:05:59

我坐于盆栽之前,想我眼前之花。

 

我叫不出它的名,而它也不认识我,于是我想,花本无名。也想,花无需于名。

 

花无名,长在原野中,混迹在绿丛里,风吹露洗,看日升日落。是有有心的人看见便把它们采摘回家了。花以其美而得了名,受人的眷顾。倘若,花是无名的,但它仍能是一样的花瓣;一样的花蕾;一样的清芳。花得了美名,并不因此而改变了什么,相反是失去了在绿野的那份自得。

 

盆栽里的花,受人的关照,长得丰美。人有善意祈愿花好长久,精心照料,倍爱有加,是为可以长久的欣赏花之美。然而,世上岂有长久的花开呢?花之美终究是随春去春来的绽放和凋谢。花未曾带来姓名,也带不走姓名。只有它令人觉得的美存留于人心,忽隐忽现。

 

花不会为其美而招摇,这是花的美德。人会为招摇而装扮成花的美,从这一点看人没有花活得自信。人是祈愿长久的活物,可是哪有长久不谢的美好呢?或许,从在山野里把花采摘回来,供养在花盆里,就可以看到人的宿命——为不切实际的贪求的矛盾体。因为花本无名,这和所有人一样。

 

贪求美好和长久是善意的,人的善意即是如此,像把花从荒地里移栽回自己的庭院,为它取名,使自己占有,使所有人认识。花得名,兴许可以盛放得更久,花香弥漫屋堂,也让过路的人闻到春日的喜悦。但这对于花的意义又是什么呢?仅有美好的名誉,对于人的贪求是一种知足,但是,花本无名,它只是静静的,由着自己的本然而开放着。

 

对于原野里所有的花和非花应当都有它们自己的本然使命,正如无名而得名的花,只因有人看见和没人看见罢。所以对于所有留名的人和不被记住姓名的人也都会有自身的价值。花大抵是不知道自己的美,只要拥有足够的阳光和露水,它便能如约而放,全然不在于等待人的采摘和欣赏。花的意义也未必是人所善意贪求的长久美好,它只是自然而然的开放和凋谢,这便是它对于生之意义的答复,对天地孕育的报答。

 

在无名和有了名字之前后,花是一样的,花之美无需于名。花本无名,我是这么想的。

 

青石板从不记得有谁来过又去了,青石板的尽头连接着跳跃的神经,牵挂着一处恍如隔世的地方 。 ——题记

 

顿入深细的小巷,坠入幸福时光。轻踏沁凉的青石小道,叩击岁月尘封的蛛网。小巷的墙一直延伸着破落灰黄的晃人眼眸,犹如年华老去的暗语,又似无影无痕的惆怅在凌空忧伤地晃影。青苔似水般纺织着翠茸茸的绿靥,隐去岁月的指纹。轻拭灰衰的门面,蚀迹斑斑,凹痕深深,仿佛有一种悠远的弦乐在弹唱过往。或许在青巷容颜焕彩时,这里曾经倚着一位老妪——满头银絮盘扎有致,衣宽领净,布衣麻裤。目光潋滟,深陷的眼眸努力地打磨银针,耳畔却探寻者熟悉的脚步……

 

继续深入小巷,翠鸣渗透,浓绿翠天。一片光楣的屋宇下老人,们正在对弈。其中一位老人手握白亮的搪瓷罐,一身素色的旧背心嘴里的烟雾在缓缓飞飘犹如棉的丝絮,白茫茫虚飘飘。坐在他对面的老人灵巧地投掷着手中的棋子,缜密的思考如乐朗的小溪涓然滤过。一把布折扇嗞啦的扑开,轻盈地翻飞着些许凉爽。只是那棋盘褪去了纤黄与蜡色,行走过往,只是那石桌斑斑驳驳,粗裂硌手似乎是时间施下了闷不吭声的咒语,过往在心中弹唱。

 

小巷依然弯折,弹去年轮的纤尘,辗转曾经的富繁。小巷的另一旁是一条寂寞的河。分不清是否在流动,却听得见缓缓的叹息声。是的,正如我所见污浊的绿,腐朽的绿,浓烈的异味掩盖了我美好的遐想。究竟是谁抹杀了她的美,我无法得知,但我相信小河的确年轻过,美艳过。那是一条白绸缎子,清透细凉,如鳞如羽,亦幽亦观,款款动人。初春时花瓣随波逐流,盛夏时绿叶遮掩缠绕,深秋时蝉鸣跃然河畔,隆冬时枯叶寂静沉吟。想必或许还有那轻捷的竹筏载着孩童们的欢笑满怀驶过。他们的背篓里一定游满了鱼虾,小小的衣兜里塞饱了美纹的螺,,互相嬉戏打闹,水珠荡漾……

 

一条河的表面是浮华的城市。人如潮涌,利益耀光。时尚的欧美韩早已侵蚀我们唯一的青石小巷。

 

如今的小巷正在渐行渐远,何时记起旧时的呓语……

 

“我亲爱的小巷你陪伴我的孤独,那时生活有点艰辛,爱是我们唯一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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